“啊啊!!”
掌柜的捂着自己的脑袋,指着苏九儿,脸上的肥肉因为疼痛都挤在了一块,五官都快被埋没在横肉里了,唯有一双细小如豆的眼睛瞪得极大,眼里的杀意毫不掩饰,“你这个贱人!竟然敢打我?!你知道我是谁吗?!”
掌柜的吼完,又看向边上的伙计,一阵怒吼,“你们这群贱奴,还愣着干什么?!全都给我上啊!今天要是不抓着这个小贱人,扒光了衣服扔在街上,你们就去死吧!”
边上的伙计更是敢怒不敢言,平日里就听惯了他的这些肮脏的话,早就心里不爽了。要不是因为他身后有人撑腰,他们这些只想混口饭吃的小老百姓惹不起,谁稀罕给他做事?!
伙计们一拥而上,就连刚才的店小二也加入其中,一个个盯着苏玖儿的眼神虎视眈眈。
抓不着她,他们就都得死!
苏玖儿老神在在,站在原地一动不动,一脸的风平浪静,看着掌柜的和他的手下,仿佛在看几十只野狗在嗷嗷乱叫。不对,这么说实在是太侮辱野狗了,但她也想不出其他的动物来形容,因为他们,禽兽不如。
不等苏玖儿下令,青柏直接拔出剑鞘里的长剑,挡在苏玖儿面前,面上不屑,但眼神凶狠无比,他在这里,谁敢伤了苏姑娘,他会将那人凌迟处死之后,再去向王爷请罪。
伙计们看着如同杀神一般护在苏玖儿面前的青柏,锋利的剑刃模糊地映照着所有人的脸,令人顿时遍体生寒。他们停在原地,摆出攻击的姿势,但双腿却还是不由自主地向后退,因为他们相信,不待掌柜的杀了他们,他们会先死在这个人的剑下,而且会死得更惨。
掌柜的躲在后面眼瞅着手下的人竟然在往后退,一时间火冒三丈。不就是个小白脸吗?!拿着把剑就真把自己当武林第一了?!不就是那个贱人的姘头,有什么好怕的?!
“全都给我上啊!谁要是敢后退,老子把你们的皮给扒下来喂野狗!”
掌柜的随机踢了身前的人一脚,带着怒气,力道很大,直接将那人提越了人群,刹不住车,径直撞到了青柏的剑刃上,“噗呲”一声,一道狭长的伤口出现,脖颈的皮肉被割开,滚烫的鲜血成股地往外流。
青柏看了看沾染上鲜血的长剑,又看着从他剑上缓缓掉落在地上的人,即使内心已经惊讶得无以复加,疯狂地呐喊“还能有这种操作吗?”,然而良好的职业素养使他面色波澜不惊,从其他人的角度来看,他只是淡淡的一瞥,带着无尽的冷漠和嘲讽。
不就是死个人吗?他又不是没有杀过。
就是这死法有些憋屈……
苏玖儿才没有他那么会掩藏自己的心思,直接大喊了一句“卧槽”,然后又觉得不太礼貌,又小声嘟囔了一句“牛掰啊,还真是第一次见这样没命的”。
现场如同死寂一般,都被这突然的变故震得小心肝乱颤,谁也没有想到不过是像平常一样出来喝个茶、聊会儿天,竟然会亲眼目击杀人事故现场,太刺激了。
而作为真正的凶手的掌柜,在亲眼看到那人从微弱的呼吸直到彻底没气之后,猛然惊呼道:“你们竟然敢杀人?!”
人群兀然炸裂,尖叫声、哭喊声、讨论声、报官声此起彼伏,吵吵嚷嚷,听得人心情烦闷。
苏玖儿又从桌上拿起精致的茶壶,毫不犹豫地摔在地上,瓷器爆裂的声音响起,周围的人顿时止声,一个个偃旗息鼓,垂着脑袋眼睛往上瞟。
苏玖儿满意勾唇一笑,接着将炮口对准恶人先告状的掌柜,语气里带着毫不掩饰的讥讽,道:“掌柜的倒惯会推卸责任,是谁先动手的,在场的人心知肚明,又是谁把死者踢到剑上的,上百双眼睛都睁眼看着,岂会容许你抵赖?!”
那掌柜却一点也不把她的话当回事儿,反而得意洋洋地自爆家门,“我姐夫可是这安堂郡的城主,是这里最大的官,就算是天王老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