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油酥饼太油，早上吃对身体不好，本王给你准备了粥，去喝吧。”帝渊一边说，一边把手里的油酥饼递给了廖世冠，“廖大人巡防辛苦，才应该好好补补，这饼还是大人自己吃了吧。”
“王爷，我……”
帝渊直接忽略了他，按着苏玖儿的脑袋去了自己的房间。
廖世冠看看两人一同离去，还在打打闹闹的背影，又看向自己手中送出去又送回来的油酥饼，叹了口气，一脸落寞地离开了。
吃了早饭，帝渊和苏玖儿一行人终于在午时之前赶回了京城。一进京，便碰上了准备出城的青松。
“主子，苏姑娘，你们回来了。”
“嗯，让你问的事，怎么样？”帝渊和苏玖儿共乘一匹马，苏玖儿坐在前面，问向青松。
“我已经问清楚了，除了已经去世的三位公子，其他的公子们都说没有被咬过，但都提到曾经摸过一些动物的毛，还有就是打猎回来的动物也被他们吃了。”
苏玖儿骑在马上皱眉凝思，总觉得还是不对劲。
“不对，若只是吃了它们的肉，那当时围场里面的大部分人应该都吃过，不会只有他们几个感染上疫病。可若是只有摸过动物的皮毛，才导致了染病，或许也能说得通。”
这是，身后的帝渊突然沉声说道：“皇上曾得过疫病。”
苏玖儿闻言，惊讶地侧身看向了他。
“皇上，怎么会染病？确定是疫病吗？”
“确定，而且皇上还是围场中第一个染病的。只是当时不知道是疫病，本王就用了天玑绛云膏给皇上治疗，果然有用。后来本王给你们传的消息中，草药的用量就是根据天玑绛云膏的量配成的。”
苏玖儿眉头皱得更紧了，身体无意识地放松，丝毫没有察觉到自己已经靠在了帝渊的怀里。帝渊双手绕过她的腰间，抓紧缰绳，呈现出环抱的姿态，让怀里的人可以安稳地思考。
“世家子弟狩来的猎物，晚上做成食物之后，第一道应该要献给皇上，皇上吃过一口，其余人才能开始吃。”帝渊提供了一个思考的方向给她，纵使他也还没有一个完美的答案。
皇上吃第一口，其他人才能吃……
苏玖儿突然出声问道：“皇上吃了之后，你吃了么？”
“本王向来不喜欢露天烤出来的食物。”
“好吧。”苏玖儿抬起脑袋，看着街市上人来人往，热闹非凡，丝毫看不出这里在半个月前还是一副人人惶恐、萧条荒凉的模样。
“上好的皮草，从宁平带过来的，快来看看吧！”街边出现一道吆喝声，吸引了苏玖儿的视线，循着声音望过去，发现一群人正围着一个小摊子，手里各拿着一块颜色各异的皮毛，来回摩挲，感受皮毛的舒适度。
“先等等再走。”苏玖儿拍拍身前的手，丝毫没有注意到两人之间的距离有多暧昧。
“老板，这是什么动物身上的毛啊？摸起来还挺舒服的。”
“哦！您手里那块是冰原上的雪绒兔身上的，您边上那位夫人手中的是草原狼身上的，都是极好的皮草，冬天穿在身上肯定暖和！”
“雪绒兔？草原狼！那你们抓到之后，皮扒下来了，肉怎么办？我可是听说过，这草原狼也就罢了，雪绒兔的肉可是极其鲜嫩，味道十足，甚至还有美容养颜的功效呢！”
“这位夫人很有见解啊！”摊主笑呵呵地说道：“这皮草扒下来能卖钱，它们身上的肉自然也能卖钱喽！只不过还没等运到琅琊，就已经被宁平王室定下了。”
抚摸皮毛，又吃掉里面的肉……
帝渊自然也听到了刚才的那番对话，他附在苏玖儿耳边，低声说道：“皇上那一天因为好奇，曾抚摸过一只野狼的毛发。而且，一些宫人因为要收拾动物内脏，也曾抚摸过，但是他们没有机会吃上肉。”
说至此处，两人全都想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