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过来,“统领,棉布和熏香药物要去哪儿寻?”
寥世冠思索片刻,从腰间取下一枚令牌,递给他,“本官的府库中还有一些,可以暂时应急,拿着我的令牌去取。”
“是。”
侍卫长走后,廖世冠又一脸担忧地看着苏玖儿,“苏姑娘,我府中的布料和药物只是杯水车薪,最多一天就用完了,我们还得另寻其他的来源。”
苏玖儿闻言,只是低头默不作声地往前走,廖世冠也默默地跟着她。
在路过一家成衣店时,她陡然停下了脚步。
“有了。”
廖世冠顺着苏玖儿的视线看过去,看到紧闭店门的店铺,不肯定地问道:“苏姑娘,京中倒是有不少的布料店和药店,可是已经下令戒严,这些店……”
“放心吧,咱们肯定不能白拿。这样,先一一记下店铺的名字和位置,再根据市场价格,一手拿东西,一手放金银,另外得加上破坏店铺的损失,尽量多给点儿。等疫情结束,可以再向朝廷申请,加以补恤和奖励。”
“方法是不错,但这样推敲下来,咱们现在并没有那么多钱啊。”
“城里那么多人家非富即贵,当官的,经商的,开当铺的,哪一个家里不得有十几年的存银?让他们出钱。不能平日里想着朝廷的恩惠,却在大事上畏畏缩缩。若是不愿意出,告诉他们,就在家里等死吧!”
其实苏玖儿心里清楚,让京城里这些周扒皮立刻拿出钱来,肯定不现实。但是她已经想好了出路。
这一番话下来,廖世冠看着苏玖儿,仿佛一下子找到了主心骨。
“苏姑娘,我现在就去办!”
廖世冠说罢转身就走,苏玖儿连忙叫住他,“廖统领,这些事吩咐下面的人去做就行。现在,需要廖统领带一队人马,和我去一个地方走一趟。”
丞相府里,此时已经人仰马翻。
杜大公子昨晚半夜从麓山回来之后,还没等到大夫来诊治,就已经气绝身亡。杜夫人受不了刺激,当即昏了过去,到现在还没醒。
杜丞相中年丧子,心神俱疲,也无暇了解府外的事情,一夜间仿佛苍老了几十岁。
他刚升起灵堂,把儿子的尸体装进棺材里时,丞相府的大门就被大力地踹开了。
“你们是什么人?竟敢擅闯丞相府?天子脚下,还有没有王法了?!”杜丞相指着擅闯进来的一群人,破口大骂。
苏玖儿双手插腰,平静地说道:“杜丞相,现在京城出现了疫病,我们怀疑和您儿子有关,请问您儿子现在在哪儿?”
“出现疫病和我儿子有什么关系?我儿子在哪儿与你何干?你一个丫头片子,也敢这样质问老夫,谁给你的胆子?!”
苏玖儿身后的寥世冠站了出来,举起一枚令牌,冷言道:“见令牌如见摄政王,杜大人还是将您儿子交出来为好。”
“廖统领?你怎么也跟着一个丫头片子胡闹?更何况,我儿子什么错也没犯,为什么要跟你们走?今日,就算是摄政王本人来了,也不能带走我儿子!”
“看来杜丞相是不打算交人了。”苏玖儿双眼微眯,眼神骤然发狠,周身的气场瞬间变了。那一刻,他好像看到了帝渊本人。
“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