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落在圣女绝美的面庞上。 圣女目不斜视,坦荡地说道:“我对此并不知情。” 南疆王哼道:“朕记得,你炼制的傀儡从未出过差错。” 圣女张了张嘴:“卫胥是个例外,他的意志太过坚定,药物对他的作用有限。” 南疆王淡淡说道:“你上次还说过,离开药物后他扛不了多久,一定会回来找你。” 提到这个,圣女也纳闷。 按理说,不论卫胥意志再坚定,到底服用了五年的药物,是不可能突然之间戒断的。 到底是什么阻断了卫胥的药物反应? 他自己硬扛的吗? 可他的神志呢? 卫胥如今的状况,变得连她摸不着头脑。 她要说自己是无辜的,显得她无能。 她要说了如指掌,显得她别有用心。 总之怎么都是错。 圣女捏紧了手指。 南疆王道:“朕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以十日为限,若再不交出卫胥,你就即刻与新圣女交接,也不必再继续担任长老了,给朕离开圣女殿!” 圣女殿是她最大的倚仗,是她的权势之源。 离开圣女殿,她将失去最重要的博弈资本。 其实圣女处在南疆王的角度,也会认为自己很可疑。 这才是最令人扼腕的。 明明她与南疆王都暗自吃了闷亏,却连卫胥的一个影子都摸不着。 到底怎么回事? 回圣山后,卢长使为圣女端来一碗清粥:“您早上没吃东西,好歹垫垫肚子。” 圣女摆手:“我吃不下。” 卢长使问道:“陛下又为难您了吗?” 圣女没有说话。 南疆王只给了她十日功夫,十日后她交不出卫胥,就面临被南疆王卸磨杀驴。 她想到了废弃矿井中的那个人。 她看向卢长使:“你父亲近日如何了?” 卢长使道:“他前阵子受了伤,眼下应当没大碍了,圣女是有吩咐吗?” 圣女道:“你有段日子没去看你外祖父了吧?” 卢长使的亲外祖父不在王都,圣女口中的外祖父指的是矿山的薛大主事。 薛大主事的长女丧夫,她爹丧妇,圣女从中牵线搭桥,让她爹娶了薛大主事的长女。 她叫了薛小姐一声娘,自然也得管薛大主事叫外公。 她答道:“是,自上次他老人家做寿,已有三月未见。” 圣女对她郑重地吩咐道:“你去矿山看看你爹,也拜访一下你外祖父,顺便,暗中替我调查一件事。” …… 苏小小今日依旧得去给苏煊与苏璃换药。 正要出门,尹小蝶过来了。 她是为南疆王的病情来的。 看得出她确实很尽心尽力地做好自己的分内事。 “我查了陛下的医案,也打听了陛下近段日子的病情,据说前些日子陛下是有好转的,乃是服用了圣女新研制的一种药酒。我找到尹妃娘娘,让她让我帮我弄了一点。” 这一小瓶可来之不易,是王太后没舍得喝,让人存在冰窖里的。 尹妃磨破嘴皮子才求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