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辰时就开始吗?” 魅姬就道:“昨晚圣女殿出了事,台子被毁了一半,今早又临时搭建去了,耽搁了个把时辰,那些敲锣打鼓的是圣女殿的圣选仪式。” “程桑呢?”苏小小又道。 魅姬啃着红薯道:“在院子里和尉迟修斗蛐蛐。” 苏小小:“他不是暗卫么?” 魅姬:“哦,全叔给过了明路。” “小厮?” “戏子。” 苏小小:“……” 今日苏小小要去殿选,谢云鹤到底还是过来了。 他一进院子便瞧见程桑和一个年轻的男子蹲在地上,玩得十分投入。 谢云鹤眉头一皱。 崔管事小声道:“那个人是全叔找来的护卫,但是小的听说……” “听说什么?”谢云鹤问。 崔管事硬着头皮道:“他其实是个戏子。” 谢云鹤的脸色就是一沉。 自己的夫人在府上公然养戏子,还是比自己年轻那么多、强壮那么多的戏子,谢云鹤瞬间感觉自己头顶有点绿。 不过,程桑的疯病既已痊愈,为何还会蹲在地上斗蛐蛐? 谢云鹤的眼底掠过一丝狐疑。 “大小姐,老爷过来了。”全叔提醒。 程桑一秒扔掉了手里的签子,气场强大地站起身,给了谢云鹤一个无比冰冷的眼神。 “小修,我们进去。” 尉迟修跟着程桑进去了。 谢云鹤变得有些难看。 尉迟修的身份的的确确是护卫,所谓戏子乃是府上的人讹传的,可传成这样,谢云鹤的脸子多少有些挂不住。 “夫人,我们谈谈。” 他来到门口,对程桑说。 程桑不咸不淡地拿起扇子摇了摇:“我们之间没什么好谈的。” 说罢,她便将房门关上了。 谢云鹤再次吃了个闭门羹。 程桑玩蛐蛐时,和平日里一样,让人觉得她的疯病压根儿没有痊愈。 可适才看他的那个眼神,又太令人捉摸不透了。 魅姬嘀咕道:“他又来试探了,他怎么还不死心?” 苏小小从门缝里看着转身离去的谢云鹤。 “这么轻易死心就不是谢云鹤了,他是掌控了程家大权,可家主令一日不到手,他就一日不够名正言顺。要夺回家主令,办法只有一个——证明程桑疯病未愈,说的话不作数。” 苏小小戴上簪子,“好了,我们出发吧,家里有全叔看着,谢云鹤找不到机会套话的。” 苏小小去隔壁向程桑道别。 程桑如今已经很放心她出门了,还会叮嘱她路上小心,马车走慢一点,不用太赶。 全叔送苏小小二人到门口。 好巧不巧,程莲也来送程清雪。 不知是不是为了挽回一点颜面,程莲竟然弄来了圣女殿的马车。 按理,程清雪是庶出,她的马车得排在苏小小的马车后。 可除去程家小姐的身份之外,程清雪还是圣女的妹妹。 圣女殿的马车自然不用给任何人让路。 苏小小好笑地看了一眼故意在给她下马威的母女,对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