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泽此话,也是在提醒景弈。 卫廷身份贵重,景弈又何尝不是天之骄子? 他祖父是威武侯,亲姑姑是娴妃,父亲是礼部尚书。 景家虽不是武将世家,可景弈自幼天赋过人,是难得的将帅之才。 他是不可能去娶一个来自民间的女子的。 更别说那女子还嫁过人—— 到家后,景弈照例去给祖父请个安。 刚到书房门口,便听见了里头传来的不同寻常的谈话声。 “父亲,此话当真?” “你妹妹大清早让人从宫里捎出来的消息,还能有假?” “这也太……太让人意外了。” 景弈无意偷听长辈的谈话,既然祖父与父亲有事相商,他打算明日再来。 哪知刚转身,就听得祖父道:“是啊,谁能料到秦彻不是真正的护国公,那个从青州乡下来的苏承才是!” 景弈步子一顿。 “父亲,这可如何是好?” “你妹妹也愁着呢,让我赶紧查查那个叫苏承的是怎么一回事?会不会是秦沧阑弄错了?我白日里已经让人去护国公府与镇北侯府仔细打听了,两家的府上都传遍了,秦彻确实非秦沧阑亲生,并且已经让秦沧阑撵出正院了,令牌与金印也交出去了。这个护国公的位置,他是保不住了!” “那……三殿下与秦家千金的亲事怎么办?” “我若是知道怎么办,早入宫面圣了!不过据调查,真正的护国公也有个女儿,就是好像在乡下成过亲了。” 景弈怔住了。 -- 苏小小睡了一觉,醒来时高热已退,身上的衣裳也换了。 退烧会发汗,不用猜也知道,是卫廷给她换的。 苏小小低头,拉开领口。 连肚兜都换了…… 这家伙可以呀! 卫廷不在屋内。 苏小小摸了摸床侧,冰凉一片。 卫廷早就起了。 或者确切地说,他几乎一宿没睡。 苏小小烧得迷迷糊糊的,一会儿出汗,一会儿发冷,反反复复,折腾到天亮才消停。 卫廷没顾上歇息,得准备早饭了。 总算他对自己的厨艺有自知之明,没继续霍霍灶屋的食材,而是去外面卖了豆花与馒头回来。 他刚进屋,想看看苏小小起了没,就见某个小胖丫头睁大眸子在床上扒拉,东找找、西找找。 “你在找什么?”他问。 “鼻血!”苏小小一脸严肃地说。 卫廷:“……” 卫廷轻咳一声,刚把东西放在堂屋的桌上,屋外便响起一阵马蹄声。 有马车停在了家门口。 “闺女!我们回来啦!” 是苏承激动的声音。 昨日,秦沧阑带着苏承、苏二狗与三小只外出骑马,起先只打算在附近找个相对僻静的空地,后面发现这几个实在太能闹腾了,一般的空地施展不开。 于是,秦沧阑将人带去了秦家的马场。 马场上的好马可太多了,苏承与苏二狗挑得眼花缭乱,恨不能每一匹马都试一下。 三小只也没闲着,马场上的小厮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