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陌接着道:“姑祖父是家中唯一嫡子,老夫人是不会允许他娶一个门不当户不对的远房表妹的。” “所以老夫人就棒打鸳鸯,拆散了他们?”苏小小摸了摸下巴,若有所思。 “秦彻与秦沧阑长得有几分像,难道……当年那个表妹与秦沧阑珠胎暗结过,秦彻是她的儿子?” …… 狼藉一片的书房内,秦彻一身狼狈地趴在地上。 秦沧阑则是如遭雷劈地立在一旁。 “不、不可能……你不是我儿子……我没你这个儿子!” 秦彻抹了嘴角的血迹。 他的父亲……下手可真狠呐…… 不是苏华音的孩子,在他眼里就没有一丝疼爱的价值…… “父亲大人……”秦彻笑出了无尽的讥讽,“你难道忘了当年……你是如何与我娘花前月下的?” 秦沧阑咬牙:“你胡说!我几时和你娘——你娘是谁?” 秦彻笑得直掉泪:“父亲大人是连自己的表妹都不记得了吗?” “阮……香莲?你是阮香莲的孩子?”秦沧阑从早已淡忘的记忆里搜索出了这么一号人物。 随后他沉默了。 秦彻将他的反应尽收眼底,嘴角扬起一抹快意的冷笑:“父亲终于记起来了么?” “我……她……怎么会……”秦沧阑眉头皱得更紧,“不可能……这不可能!” 秦彻的冷笑更深:“父亲是忘了和我娘那一晚的夫妻之情吗?” 秦沧阑厉喝:“你住口!” 秦彻嘲讽地说道:“只许父亲做,不许我这个当儿子的说?父亲以为当年我娘是为何被送去庄子上养病的?我娘是怀了父亲的骨肉!祖母怕败坏了父亲的名声,就将我娘送去了庄子,一关就是一整年!后来,我娘带着还在襁褓中的我逃了出去……” “父亲娶了高高在上的侯府千金,我和我娘却东躲西藏过日子,唯恐被祖母的人抓了回去,一辈子囚禁起来!” “那些年我们过的是什么日子,父亲你又明白吗?” “你和苏华音夫妻情深,有考虑过我娘多可怜吗?!” 这是秦彻第一次直呼嫡母的名字,喊起来竟也没有那么艰难。 “是,我是冒充苏华音儿子的身份回到了秦家,可这原本就是他们母子欠我的!如果不是苏华音,你娶的就是我娘!我才是你的长子嫡子!是国公府当仁不让的继承人!” 秦沧阑皱眉:“你娘是这么和你说的?她现在身在何处?你把她找出来,我要当面与她对峙明白!” 秦彻低垂着眉眼,喃喃道:“我娘已经去世了……想见我娘,不如爹去地底下找她呀……” “你……”秦沧阑让秦彻气了个倒仰。 事情发生这样的变数,是秦沧阑没预料到的。 秦彻再一次举眸朝自己的父亲往望来:“得到那块玉佩是机缘巧合,我娘花了全部的家当,甚至卖掉开了几年的铺子,才堪堪买下它。我娘说,她什么都没了,我告诉我娘,我会给她挣来的。只可惜,没等到享福的那一日,她便撒手人寰了。父亲,你说,她是不是很可怜?” 秦沧阑怒火中烧:“你给我住口!我不知道你娘究竟和你乱七八糟的说了些什么,总之我与她不是你想的那样!即使没有华音,我也不会娶她!” 秦彻失望地看着他,眼底涌上无尽的委屈:“所以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