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手为我捂了一夜的耳朵?如果您不喜欢我,为何在我患病时不怕被传染,日日来照看我?公公,您别说话了!我喜欢你,是真的喜欢你。是无惧身份,无惧嘲讽,想和你一起度过接下来的漫漫余生的那种喜欢。”
春晓看到他眼里的震惊更是难受地说不出话来,“陛下可不要说笑啊,杂家一个太监,怎能得到陛下的青睐呢?再说了,陛下年纪还小,怎知喜欢上别人是何种滋味,万不可在说笑了”
春晓张了张嘴,不知该从哪说。
她想否认,想对他说她年纪不算小了,早就知道了喜欢一个人的感觉,此生非他不许。
可她却说不出口,她知道,对于他来说,这简直就是荒谬至极。
他的心底深处,是他们二人之间难以跨越的巨壑。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她早在他先前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里悄无声息地将满腔爱意倾洒在他身上。
初时不知,知时已晚。
春晓不知道还能说些什么来阐明自己,只好先不说话。
她颤抖地拿起桌上的那半杯酒倒在自己嘴巴里,身往前倾。
身前的晏九道怕她跌倒,赶忙向前扶住她。春晓抓住这个机会,一把把他拉向自己。伸手死死扣住他的头,仰头强吻上去,把嘴里的酒渡给他。
心痛的越狠,她吻的便越狠,仿佛,此生就这最后一次了。他用力将她甩下,便要走。
春晓急忙拦他,“公公,我们真的不可能吗?”
“回陛下,决不可能。”他停下来向外走的步伐,却也不转过身子看她。
“为什么?”
“身份有别,杂家配不上您”
“你放屁,你知道,我所拥有的一切都是你给我的,算起来也该是我配不上你啊!”
他不忍再看,“陛下不要妄自菲薄,这都是陛下凭自己本事该得到的,杂家也不想伤害陛下。”他叹了口气。
春晓无力地跪坐在那贵妃榻上,双膝深陷入那层被褥中。
他终于转过身子了,“陛下不要再这样了,不然,杂家会后悔当初心软护了陛下。善始善终!”
他抬眸看向春晓,曾经那里充满着柔情,如今只剩下触目的冰冷。
她捂住自己的胸口,强忍住肝肠寸断的苦楚,决绝道“那明日督公是否还要和朕去江南。”“自是要去的,陛下对杂家的情谊还是尽早断了吧。”
说罢,他转身向门外走去。
见他要离开,春晓也再次坐了回去,知道今日的进度只能停留在这儿了。
只是,她不会放弃的,她一定会努力让晏九道接受自己对他的爱。
她想起了她小时候曾经看过的一篇诗文:
“如果不曾相逢
也许心绪永远不会沉重
如果真的失之交臂
恐怕一生也不得轻松”
她不想一生也不得轻松。
罢了罢了,一切等到她从江南回来之后再做打算吧。
正沉浸在她的思考中的春晓突然听见了一个巨大的声响。
砰,他倒了。要是平常,他怎么会被人算计到。春晓吃力地搀扶起他,将他扶到了床榻上。
春晓趴在床檐上看着他,伸手点着他的脸蛋儿。他闭着眼,安静的,一动也不动。
抬手点了点他的嘴巴,俗气,真是俗气至极,她怎么会想到薄唇的男儿自古薄情这句话呢?春晓有点看不起自己。
耳边还是嘈杂的雨声,雨打芭蕉,给这安静的夜徒增数不尽的烦闷。
“哎呀,晏九道,你说说你,你这么恶劣的人怎么会入了我的心呢?怎么会呢?”
“你好好在这宫里待着吧,江南,就别去了。”
“来人”
进来的人,春晓知道,这是晏九道的干儿子——晏珺。这名字起的倒是颇有一番雅致。
“我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