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臣快马加鞭直奔都城,关其思带着前日与晋文侯缔结的东洛盟书回都邑复命。郑武公甚是欣慰,号令三军,整顿兵马,于三日后出使郐国,以实现“盟友之约”,“助解”晋国之危。大王子姬寤生则由公子吕、尉明岳等卿大夫辅佐之,代为处理朝政。
夜深,郑武公召公子吕入御书房。公子吕作揖:“参见大王,大王万寿无疆!”武公笑,对曰:“王叔多礼了,赐座!”公子吕开门见山,问:“大王,是否有新的指示?”武公点头,曰:“烦请王叔,代为相告祁大人,本王三日后将出使郐国。还望他早作筹备谋划,给本王的市义找个好的由头之余,又能使妘求言身败名裂,遗臭万年!”公子吕领命,“臣有一计!”
长孙陆明后院飞来一只灰信鸽,一年轻奴仆取下密笺,匆匆送到长孙的书房内。长孙展信细读,曰:“盘瓠薨,虎蛟至而收蠃鱼——穷奇。”看罢,抚扇,对月太息:“穷奇,你这是要陷我于不义之地啊!”
这才发生了长孙叩见郐国公一事。
妘求言虽昏庸怯懦,身边亦不乏忠义之士。相传商朝,陆终等被封于郐。后周灭商,承认妘姓的统治,再封于郐。前后有几代忠臣辅佐,有世家名将出身,可谓贤良满洲。
这一日,长孙陆明相邀朝中要员做客于澄瀛湖,听一出园中新戏。
众人陆续登船游湖,享受澄瀛湖的秀丽山水。长孙陆明悉数安排坐席,右上宾为上卿士大夫百里晟轩、封玄奕、楚夫晏、简玉珩,左上宾有中卿士大夫上官霖萧、赵秦廉、纪欧诣、荀殷,还有下卿冯玉堂和则宁,护国军将傲辰霄和苏沉央,御林都卫统领沈煜爵。欧阳浚卿、罹诀随沈煜爵而来,担当本次会晤的护卫。
“来!陆某在此敬诸位大人一杯!”长孙陆明举觞,热情劝酒,“莫不是诸位大人肯给陆某面子,陆某恐怕今日就听不到这园中的好曲儿了!”众仕人举杯响应,一饮而尽。“好香啊!莫不成这是燕国的千山醉?”百里晟轩闻着酒香,问。“百里大人果然是我朝鼎鼎有名的酒仙,千杯不醉,能识百酒啊!”众人呼应。百里晟轩举觞陪笑。
“不知长孙大人大费周章,宴请诸位大臣,究竟为何?”傲辰霄开门见山,武将出身的他,要附庸风雅,实属不易,他最不喜参与文官的设宴,无奈挚友苏沉央来了,他也只好跟着来了。“请恕傲某是个粗人,不懂得欣赏这歌舞折戏!”上官霖萧对曰:“诶!傲将军稍安勿躁,长孙大人乃我朝有名商卿,他哪次不是给大家带来新鲜玩意?上次的《怒触不周山》,就共工大战颛顼那一段,真真精彩啊!”简玉珩摇头,“我怎么不知有这一出?长孙大人真不厚道!连冯玉堂都请了,独独不请本官我!哎呀!”冯玉堂只细酌美酒,笑笑不语。一旁的则宁替同僚抱不平,“简大人这是什么话?吾等常与闲云野鹤为伍,甚是羡慕大人您公务缠身啊!”
“要说公务缠身,那是从前。现在在座的各位哪个都比不上新来的那个大祭司!”封玄奕一席话,惹起众人心头恨。楚夫晏点头赞同,太息曰:“封大人所言极是!我道是这酹泽是有通天本领,能吾辈所不能之事?”百里晟轩回曰:“楚大人切勿妄自菲薄。这孰福孰祸仍是未知,本官倒是认为,自打此人到来,满洲大地风雨飘摇,灾荒连连,实乃不祥征兆啊!”文武百官中数百里晟轩眼光最为狠毒,因而自妘求言登基为王时便备受器重。话落,众人窃窃私语,议论纷纷,气氛忽而凝重了许多。
就酹泽阴险狡诈,身份不明,如有神力,长孙亦是赞同。可一他一己之力,恐怕难以制衡。为顾全大局,长孙只好委曲求全。毕竟眼下正值动荡之际,棋错一步,满盘皆输。“诸位大人,”长孙陆明示意礼师奏乐,“新戏将起,曰《子干烈侯传》!诸位大人切莫负了大好时辰啊!”编钟咚咚敲响,云台戏子步伐稳健,徐出,舞动水袖,开腔,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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