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猫玩的真不是一般的疯狂,她居然将时速加到三百二十码,从她的车上下来后,我好一阵子都头晕目眩,站立不住。
野猫抱臂冷眼看我大吐特吐,还说着风凉话:“你越来越末落了。”
我承认,就她那种玩法,一多半人都得末落至死。
“我不是专业车手,”我只能求饶:“又久未训练了,你放过我吧。”
她笑着拉起我,将我拉进屋里冲凉水清醒。电话响,是永继,说老大看我多时未回,颇为担心,让我早回去。
野猫自告奋勇:“我送你。”我马上道:“请注意限速标志。”再跟她玩下去,我的小命就玩完了。
她开车送我回宫。在宫门口,一辆车在被盘查,久久不放行,我们被那辆车压在后面,等得烦躁。
野猫不耐烦,开门下车前去交涉,我坐车里看着她上去指手划脚的,然后突然定格,怎么了?我开门下车,走上前去查看。
那辆车的车窗已滑下来,坐在车里的人足以令所有人石化。那是张神的脸,却带着野性的诱惑,俊美程度是我平生仅见。
我抬起头看士兵,他们说这人自称努曼亲王,是宫中邀请来的,可是又提供不出任何身份证明。我让他们放行,并让他们指点出费萨尔的住处,跟费萨尔联系。拉了野猫回到车里。
野猫对我处变不惊至为意外。我笑道:“林赛有打过预防针,说这个人非人间气象,故而我一见便知定然是他。”示意她开车。
她将车缓缓开进去。
永继看上去等了很久了,车一停下就急步过来拉车门,我下车,他再度吃惊:“您这是怎么了?掉河里了?”
我道:“冲了下脸。”
他极度怀疑:“能有这效果?那改明儿在洗脸池中游泳得了。”
我跟野猫都笑。我道:“我去换件衣服……”永胜走出来,问:“回来了?先去见主子吧,都快急疯了。”
我道:“我得先……”
“不用换,”他道:“反正主子什么样儿的人都见过。”
野猫要告辞,永胜说老大让她一起去,并留她在这儿吃饭过夜。
进了房间,老大看见我们才舒了口气,打量着我们道:“去哪儿了?车掉河里了?伤着没有?”
野猫解释去玩车,弄脏了,所以洗了下脸。
老大挥手:“去洗个澡换身干净衣服再来,别再受凉了。”
我带野猫去我房里洗澡换衣。她看着我那一柜衣服鞋子不能相信地问:“你买的?”
“不,一来就有了,”我道:“应该是老大叫人买的吧,现在瘦了,好些都不合身了。”
“至少还有人给你买,”她白我一眼:“知足吧。”
跟他回到老大那儿,老大已叫人备了姜汤在等。我跟野猫都不想喝,野猫说:“不必了吧,训练雨天蹲伏几天都是常事,今天这太小儿科了。”
“你们训练我不管,在我这儿就得按我的规矩,快喝了。”老大撂下脸。
我们只得喝下难喝的姜汤。
“去哪儿了?”老大开始审:“俱乐部说一早你们就走了,连内侍也甩了,又去哪儿疯了?”
“我们去玩了会儿车,”我道。
老大盯住野猫:“你的车?”野猫点头。
老大想了一会道:“下次可以不甩内侍吗?你们那种玩法,我不放心,出了事都没人知道。能答应我这个要求吗?”
我无所谓,反正对车没有特别的爱好,他是针对野猫说的。野猫不应声。
“璃月?”老大直接点她名,再次道:“能答应吗?”
“老大,我会加小心……”
“我不是在同你讲条件,是命令,”老大严肃地道:“能不能答应?!”
我扯扯她衣角,示意她先答应了再说,以后再慢慢想招。
“我没出过事,”她也犟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