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环身旁的墨以蓝,虽然由始至终都没有出声,但是,微微蹙起的眉,却向在场的人宣告了,她此刻,不开心!
止意摆了摆手,护卫们纷纷收起了剑,又坐下来继续烤肉的烤肉,吃肉的吃肉,仿佛刚刚发生的事情并不存在似的。
止意来到墨以蓝的身边,躬身致歉道:“属下言语有失,请王爷责罚!”
墨以蓝仍然继续吃着,待将手上的兔腿肉吃完,仔细的、一根一根的擦干净粘上肉汁的手指,才慢悠悠的说道:“本王何德何能,有你这么能干的下属?”
“属下该死!请王爷责罚!”止意身子弯得更低,语气恳切。如今,凤倾昏迷着,这里最有权势的,便是墨以蓝。而且,若是被凤倾知道,在他昏迷期间,他胆敢冒犯了墨以蓝,恐怕又是被丢去训练一个月!
墨以蓝将擦完手的手绢儿丢进了火堆里,慢慢的站了起来:“下去吧。”说完,抬起脚步,往与凤倾躺着的相反方向的一棵树下走了过去,在树下坐了下来。
章环见墨以蓝准备休息,不敢怠慢。连忙分出了一堆火,在离墨以蓝不远的地方生了起来。一边生火,一边说道:“初秋夜里凉,夜里雾气重。属下给您将那件厚的披风也拿出来吧?”
墨以蓝点了点头,依靠在树干上,闭上了眼睛。
章环从包袱中将墨以蓝的厚披风拿了出来,端端正正的放在了墨以蓝的身旁。然后将包袱拍了拍,拍成一个枕头的形状,放在了披风的上面。然后也没再打扰,回到了章隽身边坐下。
止意站着,踟蹰了一下,在章环的身旁坐了下来。
一个护卫将烤好的一只野兔和一个酒壶递给了止意。
止意接过酒壶,给旁边的章环递了过去。
章环啃着兔腿,口齿不清的说道:“兄弟,我们不喝酒。我们要守夜!”
止意笑道:“我这里有十六位兄弟呢。有他们守夜就够了。如果你们还觉得不放心,我再安排多两名。”
一旁的章隽说道:“你们守着你们的主子。我们守着我们的主子。”
“对!”章环终于吞下了口中的兔肉,说道:“我们家主子,我们自己保护。你们弟兄还是顾好你们主子吧。”
“刚刚的确是我冒犯了。”止意微微垂下头,望了不远处安静的躺着的凤倾,声音低沉:“但也是关心则乱。若是今天中毒的是王爷,相信你们能理解我当时的心情。”
章环冷哼一声,说道:“若今天是王爷中毒,我们会立刻想方设法拿到解药,而不是坐以待毙!”章环见止意脸色一白,唇角扬起了一丝讥诮之色,接着道:“当时那些人跑了,你们家主子不让你们去追,只不过是因为,他已经发现了王爷的踪迹而已。既然王爷已经来了,身上定然带着不少的宝贝。他又何苦折兵损将的冒着黑夜容易遭伏击的危险让你们去追呢?”
止意听章环说凤倾已经察觉到了墨以蓝就在附近,心里疑惑不解:当时凤倾中毒,六识也不如从前灵敏,他都没有察觉到有人靠近,他是怎么知道的?又听章环说,凤倾早就知道墨以蓝身上有解药,但是,墨以蓝来了很久,两人都东拉西扯的说了很久的话,最后凤倾再难忍受痛楚,墨以蓝才不急不慢的交出解药,这是为何?
止意疑惑的问出了心中的问题。
章环气呼呼的说道:“你们家主子做了那么多让人诟病的事,让他受点罪怎么了?不让他知道点厉害,怎么解我家主子这几天受的委屈?你们家主子被人追杀,我们主子陪着逃亡;你们家主子有事要做了,又一声不吭的把我家主子撇下,自己无声无息的,没了踪影。你以为我家主子很想管你们的事啊?还不是因为担着一个‘辰王’的爵位,不得不操这份心?”章环越说越气:“操了这份心,你们还怀疑她没安好心,给的解药没效果!真是没良心的!早知道是这样,我们何苦跋山涉水的受这些罪?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