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予正的动作,凤倾自然看得一清二楚。他斜倚在椅子上,淡淡的说道:“我若想要他的命,就不会等到今日。他的命,是以蓝用自己的命护下的,我比他本人,更为重视。除了朕,谁若敢动一动以蓝以命相互的人,朕会让他后悔生而为人。”
司徒予正连忙躬身道:“是。”
凤倾困倦的揉了揉眉心,问道:“煦扬大人,自那日离开后,便没有再出现吗?”
司徒予正答道:“是的。但他曾留有书信。辰王生产之日,定然回来。”
凤倾沉默半晌,才答道:“算来,今日才八个多月,属于早产。你可知道如何能够联系上他?”
司徒予正摇了摇头,坦白的说道:“除了王爷,没人能够联系上他。”
忽然,屋子里传来一声痛呼,接着便是墨以蓝气急败坏的声音:“拿我的剑过来!”接着,便听到什么东西摔在地下碎裂的声音。
凤倾一惊,也不见他如何动作,身影一闪就闪到了房门口,只是,房门已经从里面反锁,他根本推不开。
凤倾用力拍了拍门,大声道:“瞿玉!开门!让朕进去!”
屋内传来瞿玉焦急的声音:“陛下,请您好好的在外面待着。微臣这里已经够乱了,求您别再添乱了。呀!”瞿玉忽然惊呼一声,接着又是气急败坏的声音:“王爷!不可!”然后,便是一些杂乱的分辨不出来的声音错乱的响起。
凤倾、司徒予正和瘦小的墨臻,在屋子外面焦急的走来走去,偶尔其中两人迎面碰上了,眼光一碰撞,又错开了。三双眼睛一瞬不瞬的盯着房门,恨不得从中盯出一个洞来,好知道这屋子里面时不时响起的让人心惊胆战的声响,到底是怎么回事!
忽然,紧闭的房门猛的打开,一个丫鬟端着一盆鲜红的血水急急忙忙的走了出来!
凤倾一个箭步上前,正想要推开门进去,门却非常适时的“嘭”的一声,关上了!
凤倾咬牙切齿的盯着紧闭的房门,低低的诅咒了一声!
正在房中忙得焦头烂额的瞿玉,冷不丁打了一个喷嚏,身子抖了抖。忍不住嘀咕了一声:“谁在说我坏话?!”
进不了房门,凤倾拉着那位刚刚出来的,端着一盆血水的丫鬟,焦急的问道:“里面怎么回事?辰王怎样了?怎么流了那么多的血?”
一连几个问题问出来,丫鬟何时与皇帝站得这么近、又被这样大声的问过话?忍不住身子抖了抖,连声音都带着哭腔,说道:“奴婢不知道!奴婢只听御医说,王爷疑似大出血,现在正在救治!但王爷一直都不安分!说要给她一把剑,她要把肚子破开。”
听到“大出血”之后,凤倾心下一惊,待听到墨以蓝说的话,又哭笑不得!这就是墨以蓝的风格啊!简单粗暴!
凤倾见问不出什么来,把小丫鬟给放了。
丫鬟如释重负的跑了开去,不大一会儿,又端着一盆热水来到房门前。
门开了一条缝,丫鬟机灵的闪身进去。
凤倾在那千钧一发之际,却用手挡住了即将关上的房门。
瞿玉焦急而又为难,忍不住数落道:“陛下,现在关键时期,请恕微臣无礼。但是,求您看在现在争分夺秒的份上,您就在外面等着,好吗?”
凤倾也没有为难瞿玉,只是叮嘱道:“你替朕,好好的守着她!无论出了什么事,首先要护她的周全!”
瞿玉点了点头,坚定的说道:“陛下放心!微臣知道孰轻孰重!”说完,不由分说的将凤倾手推开,紧紧关上了门。
从黄昏,到子夜。墨以蓝在房子里时而痛得撕心裂肺,时而虚弱的躺着喘气。血水一盆接着一盆的端了出来,气氛凝重而逼仄。
凤倾颀长的身影,依靠在门边,整个人疲惫到了极点,但身子却一直紧绷着,时时刻刻都在用心的聆听着屋子里的动静。他能很清晰的听到,墨以蓝渐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