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对这样一个行将灭亡的组织如此感怀?我的意思是,良禽应知择木而栖。”
“正因为式微,才显出她们的珍贵。这趟破修罗之松,你也应该看到,弥利耶所能起到的作用,是无可替代的。勿忘我不择手段走极端,连我都看不过去。但归根结底,她也是想要重振流派。你们需要的不是对抗,而是合作,尤其是现在冒出伊格纳条斯这号人物。”我搓揉着脸,问:“虽与我无关,但我始终有个疑问。按各人说过来的,你们在八年前的血月期展开过联合行动,为何在此之前就不曾打阴宅主意?”
“这个嘛,因为在那之前连续四十年都没遇上血月期,另外宝钻的事,也是近些年暗世界的风闻。诶?对啊,这究竟是怎么传开的?”小屁孩不由一愣,显然未想过这件事,或即便想过也没深究。现在被我一问,这才恍然大悟,不由自言自语起来。
一番搜找之下,四名死者全身空空如也,任何能说明身份的物件都没有,并且每张脸都是陌生的。时隔不久保镖打另一头回来,也是一摊手,说附近全走遍了,没见到可疑标识。
“先给死人拍照,以后再找他们身份。”博尔顿站起身,打包里掏出数码相机,提给拉多克剃刀去办。范胖瞪圆双目紧紧盯着相机,一脸迷惑。
“这就是我之前所说的,往后给你看件东西,你就会明白。”我打自己背囊掏出马洛的腰包,提到他手中,道:“这些物件,属于被隐藏的记忆里那些逝去的我们,他们在临死前要我牢记,他们才是最真实的。”
“拿走他们的步枪撤吧,光这些看不出门道来,只能说他们是两伙人。而这些家伙,是更早闯进水银心瓣的倒霉蛋。”博尔顿示意众人起身,现在该去追牝马了。
“你们先行一步。”我跃下陡坡,在死人附近打转,指着自己说:“他们的工装还算齐整,我这身破衣早在雷音瓮就穿不下去,外加鞋也露脚趾头了。”
博尔顿朝我打量几眼,觉得也对。像这样衣不蔽体,除了让随行的男人产生非份之想,更不便长途跋涉,于是便留下拳王保镖,自己率队走了。
裘萨克大咧咧往草堆里一坐,目不转睛地盯着我的背影,掏出随身干粮吃将起来。
“你能否走远一些?这样我怎么换衣?”与这个没来往的糙汉独处,我不免心慌。
“看看便能如何?我又没碰你。再说了,魅者本就是混迹风月场的流萤。我只是从未接触过女獍行,略感好奇罢了。”保镖虽粗鲁,但仍知体面,拍拍灰起身走了。
趁着这个空隙,我不敢多事,赶紧找了具身高体态相近的尸体剥取工装,正往身上比划时,我盯着脚下,唤停住糙汉,又将他叫到跟前。
“你一会要我滚一会儿又要我回来,到底想怎样?难道想来上一发,真叫人喜极而泣。”保镖颇为不满地扫了我几眼,奸笑起来:“所以你装什么清纯,人本来就是情欲动物。”
“将它开膛破肚,我要是还有阴爪根本不必请你帮忙,”我指着这具男尸,道:“你们以往搜找就是这般草草了事的?难怪被人耍得头头转,这家伙咽喉下吞着异物。”
“阴爪?我看你这双嫩手给人锤锤背还行,只怕连电话簿都撕不烂。”保镖嬉笑着,从腰间拔出匕首,一把将我推出八丈远,将刀捅入男尸,三两下刨开胸膛。
我这一米七八的身高,九十二公分大长腿,曾飒爽英姿的前女魔,放在过去一个天音乱坠便能将这壮汉轰成碎片,现在竟被他肆意羞辱。我是越想越气,便决意给他来个背后裸绞,手臂刚环上脖子,便听得保镖“诶”了一声。这一分神,又被他拧到了跟前。
“你别说,还真有东西!”保镖割开喉咙,探手进去乱扣,见我又翻出安贡灰端在手上,忙连连摆手道:“好了,算我认输,你怎么那么好战。虽然我很想跟你玩玩,但不是时候,先过来帮把手。”
我扶着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