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
凭空间我又听得陌生名词,刚想发问,女招待对我做了个噤声,说结蓝草就是车矢菊,本身就是铁妆壁花的原料之一。他们几人正在确认,若我胡乱提问容易被搅乱思路。
“错,麻索被系在这里,根本不是为了扰乱地形,分明是这个倒霉蛋想要找到归路才挂上的。不信你们往四处找找,没准会见到更多。”博尔顿说完,伸出鸡爪去拉。这东西早已朽烂,绳股间爬满虫蚁,受外力撕扯立即垮塌一地。他让正直者将它们清理出蝃池,取出包范胖曾带在身上的凝固酒精洒遍影墙,纵火烧得满地焦黑这才罢手。众人一头雾水,他则解释说既然已破了蜂巢,若还留着陌铃不除,将反受其治。
总而言之,倒卧廊下的僵尸所擅长的异术,对绝大多数的暗世界菁英而言都很陌生,哪怕是博尔顿,也仅是略通皮毛。由着他的指点,女招待与正直者在角碉两侧植被下摸索,果然找到了相似的麻绳,统统付之一炬了事。剩下要做的,便是设法搞清干尸究竟是谁。
“我也许已猜到这家伙的身份了,”小屁孩从弥利耶肩头跃下,让众人去翻散在四周的背包,自己回到僵尸前坐下,对我耳语道:“若无意外,它就是伊格纳条斯的真身!”
“你,你是说,这个人就是横皇?!”我闻讯一惊,抱着小苍兰跳出圈外,生怕僵尸会撑起身追咬屁股,惊愕道:“可他是怎么跑进封砖背后去的?也是通过浑圆小屋下来?可心脏全在我们手里,它究竟是怎么办到的?既然进得来又为何出不去?”
“你提了太多为什么!稍安勿躁,我仅仅是假设。”他朝干尸努努嘴,问:“你总见过枯瘦的人吧?那么,它已超出正常人类尸骸的外形,你觉得这是如何造成的?”
“进得来出不去,挂着陌铃找出路,枯瘦得比干尸还可怖,或者说它是被饿死的?”我指着正在远处忙碌的人们,问:“你怎么不去考考自己同道?为何突然对我说这些?”
“因为我觉得你的悟性比她们任何人都高。獍行姐姐,若发掘潜力得当,你没准能成为踏星者那样的人物。”博尔顿狡黠地眨眨眼,抚着我柔滑的长发,笑了。
“你快别取笑我了,虽然这种话她也曾说过,”我朝远处的勿忘我扫了一眼,不由心花怒放,虽说踏星者是个什么职称,我全然不知。但被人这么往死里夸赞,感觉还是相当受用的。果然啊,拍马溜须行遍天下,即便再正派之人,也很难抵抗。
“踏星者?什么都不是,只是统领一派人马的首领,就像泅水之星那样的大团长而已。既然你那个上级也这么说,看来是没错了。”他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你是说踏星者也等于大团长?干这能来钱吗?或者说只是个光杆司令,还需负责一大票人花销?实至而不惠?真要那样还是她更合适,业务比我精熟,此外我也不能僭越。”望着小苍兰发灰的脸,我又陷入哀痛,轻叹道:“我只想尽快将她捞回来,其他什么都不重要。”
“獍行两百年来落到过街老鼠的处境,正是上梁不正下梁歪,若人人都像你这样正气重情,自然也没有那许多纷扰。但归根纳底,獍行毕竟是暗世界的一脉。还记得与首涅开战前,我曾说希望将来不要成为劲敌这句话?那时我就觉得你很特别。连番死战,连横皇都十分看重你,显然就是天选之人。我希望你是,这样便可以省去许多麻烦,也没必要总提防后背。”
虽被他夸得五迷三道,但博尔顿缘何突然与我说这些?话语的背后似乎暗喻着什么。当我打算进一步旁敲侧击时,便听得背后人声鼎沸,四人已掏完全部背囊,有了各自的发现。
散落在四下的帆布包被逐一打开,滚出满地的碎纸与水壶,正直者擎着个布包交给小屁孩。凑上前去看,里头是张驾照,持有人是个名唤福奇的康涅狄克州老汉。照片上的人物患有白化病,这导致他两颊透露着一股孩童般的嫩红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