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炮制创造出这座小镇。等你到来就将明白,我所作的一切,都是为迎接最终决战而设立庇护所。”
我倒抽一口冷气,原本事态已极度混乱,现在变得更加棘手。敢情玛斯塔巴还不是人类作品,而是从其他空间转移过来的建筑。老吕库古或许并非传闻中恶贯满盈,没准还是个好人。但这机智过了头的老汉,利用学识再创另一个镜世界,图的是庇护自己人逃避宿敌。这下可好,族人非但没能迁移进来,反倒统统死透,却把我兜了进来。
“我为你们剪除了一些麻烦,欧洲已知的两只马特提利,已被我派人袭杀,其他的咨询师暂未到齐。记住,倘若遇上,不论付出何等代价,都务必要将马特提利彻底清除。”人像话锋一转,似乎举起了手,只见其掌心有个赤红狮鹫。我揉了揉眼再去看时,油画已恢复原貌,但口吻却变得严厉起来,苍老声调说:“所以,找到白银之风就变得愈加迫切,没有银版书,其他人就进不来这里,因为我已将通道藏匿进了小镇,因此也等于切断了来路。所以,在我出发去找到海图的另一半,你必须肩负起这个责任。”
“诶?马特提利?”我记得黑浑尸临死前就曾这么称呼过我与小苍兰,而博尔顿他们却管这叫万渊鬼,究竟是什么连自己也釐不清。听着油画义正言辞,我不由感到可乐,便插着腰站在矮柜上讥笑道:“嘿,老小子,可惜你千盯万防还是阴谋破产,这会儿马特提利就站跟前笑话你呢?哦,还不是一只,是两只。看你怎么应付,咱们还就住你家不走了。”
谁知话音刚落,油画上的老汉面容起了极大变化,显得万分惊恐,滔滔不绝的演说戛然而止,似乎是被我吓到了。这可好生奇怪,难不成人像还是活物?我跃下低柜,提着手斧开始朝油画走去,打算一窥究竟。然而前行了几步,便愣在当场。
只见老吕库古油画下,我们曾堆放背包工地手套的长橱上,俨然多出把黄金制的座叉,两条盘旋而上的眼镜蛇,毒牙分明是要夹着什么东西。可现在供奉的物件失踪了!拿手一比,我险些喊出声来,这等大小,不正是掘墓人面罩吗?原来所谓的通道便是指这个!
一系列凌乱的信息终于在心头聚拢,整件事已有了初步答案!莫斯科围城战焚毁的面罩,其实是被手眼通天的老吕库古设法搞到了手。当他参看雷音瓮来历不明的团块后,从中悟出创建镜世界庇护所的要诀,为求保险,他将通道也一块藏进了无名小镇。岂料,千算万算都不如人算,面罩还是被尤比西奥的部下艾伦剽掠,从而再度横空出世!
可这么算来,时间上又成立不了,难道这件事发生在很久之前?抑或是很久之后?魂镰又是如何知道这一切的?公羊们采用什么原理闯了进来?难道他们的目标并不是“兽突”?合围修罗之松是场佯攻?这越发说不过去了。按油画老汉所说,他建镇子是拉扎洛斯抢夺古蛮王大脑期间,时间很容易估算。但红发男子又是如何回到过去作下这番伟业的?老汉不在说这是根本不可能做到的么?这里头非但暗雾未散,反而越聚越浓了。
跳跃未来与回到过去,素来就是科幻题材的内容,可在老吕库古看来,后者难比登天。而他的理论,却具有一定可信度。若人能随随便便回到时间起点,那么许多未来走向都将改变。还有一点论据,劣畜横皇按理说是穿梭时空的专家,但其只能在尸魂界逞威风,在人世间同样办不到这点。不然,他便能在另一个男性的我自杀前,摸清我与小苍兰的全部资料。
这该死的老吕库古,明明知道我就好包打听,偏将问题搞得复杂化,这会儿又像抽风过去,不论我怎么点头赔礼,竟死不交代了。爬上长橱掀开画框,我打算搞懂说话的器具在哪,可惜折腾得满头热汗,也没见到留声机或蜡筒之类物件。这或许是另一种返金线,只能在“星云之屁”间传播,却被身为宿敌马特提利的我窃听去了。
由此判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