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骂,便竭力挣扎,竟倒转脑袋向我肩头啃来!我慌忙松手,一脚将其蹬出数丈远。
耳边再度传来隆隆低鸣,大屋背后那悠长三角窟窿甬道,正有团超乎想象的巨大光亮呼啸而来,我知那是什么,立即缩身在倾斜水台下。很快大火球冲进屋来,半死不活的另一个我竟不顾一切爬起身,迎着它冲去!在火球洞开瓮门时她也撞将进去,手脚并用逃入甬道深处,全然不顾被烧成焦炭!倒在一侧的Alex吱哇怪叫,又想着蹿墙,无奈圣火就像长着眼,偏偏追着他撞来,一下子将他其轰爆在墙头,包裹起来!
我不知当如何是好,是趁机下黑手给Alex多一顿暴揍,还是追着瓮门而去擒住另一个我,或者是移开瓮门喊那三人帮手,牌面多到难以选择。正在犹豫中,大火球挟裹着Alex忽然改变方向,朝我这头疯狂轮滚,我岂敢再像没事人那样与之抗衡?坐电椅的感觉仍历历在目!连续三个后空翻,我在圣火即将撞上前急速避开,伴随一声轰响它砸进了石墙!
这团圣埃尔摩之火比起之前规模小了许多,撞进花岗岩墙体,迸得电弧四溅火光乱舞。我惊魂未定地抬头,不由看得目瞪口呆!这个大火球居然将坚硬走墙烧出个一人多高的大洞,电光火石很快燃完,弥漫的浓雾瞬间融消在空气中,破洞口除却一地焦黑碎布,Alex消失得无影无踪,不知蹿哪去了!
我战战兢兢地端着歪把安贡灰靠上前,提防他搞偷袭,当矗立在破口前,不由满头雾水,在这道墙背后无端出现了一条三角窟窿甬道,建得规整有序,似乎被某种妖法隐秘了通口。在前方两百米外,一条焦黑残躯正飞快地往左侧转角爬走,那是仓惶逃命的Alex。我起身开始追击,却在那个拐口被无形之力推出八丈远,只能遗憾地看着他逃之夭夭。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所有意外发生得太快,我的头脑一片混沌,从另一个我撕破胸膛掏出心脏,到Alex抱着脑袋缓缓坐起,再到一系列的厮打,最终冒出火球撞破谜障,全过程才三分钟。我釐不清原委,也不知这条新出现的三角窟窿走道是个什么鬼玩意。
真正的答案,只有另一个我清楚,大火球就是她蓄势搞出来的。我喘息了一阵,扶着甬道回去,才刚探头便隐隐感到耳边飞着蚊虫,正嗡嗡作响吵个不休。怪音如同嚎灵嘶吼,不是来自外界,而是由耳道深处响起。就在我头昏脑胀之际,猛然间传来炸雷般的呼救!
“快开门!死丫头,再不开门,我们就完了!”
透过厚实瓮门,我瞧见稻草男孩与两名圣维塔莱,正发了疯般在拼命捶门,原本沉稳从容的表情从这些人脸上一扫而光,替代而来的是歇斯底里!
很显然那头出了大事,再不有所作为,他们将很快折在廊下!这座该死的雷音瓮,犹如破船的饵舱,逐步勾引首涅尸鬼下来,一一将之消灭殆尽,我们这些人反倒成了黑面女尸般的存在,正被无形且未知的敌人分批剿杀。想到此我立即挥舞手指,将瓮门移开!
稻草男孩和两名圣维塔莱几乎是飞扑着滚翻进来,我见三人脱险,立即封闭瓮门,将石板锁得牢不可开。三人大口喘着粗气,从喉头吐出大团粘稠的血痰,已累得无法言语。光冲那表情,我知道他们遭遇了极大麻烦,那半截子嚎灵,显然不会那么简单。
这三人是谁?他们是暗世界强悍势力的菁英,而其中的两头母兽,更是菁英中的菁英!大家各自为战时,我分配了相较更强的女魔,且还是孤家寡人;他们合三人之力,应付一具半截子身躯的嚎灵。结果死斗一番,却大败而逃反要靠我开门保命。见他们个个灰头土脸,皆做出捶胸顿足之状,我不由侧目,嘴角勾起一丝诡笑,冷冷地说道:
“好了,灾痛已经熬过,你们也不必故作慷慨激昂之状,对付老妖或许我更在行些。”
说完这些,我打算挥手移开瓮门,直闯大屋活捉那东西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