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样岂不等于迎回自己的仇敌?你希望他以那种形式复活回来?甘心仇敌窃取他的躯壳吗?虽然我无法保证自己的担忧是否必要,但得千万谨慎,你这死不开窍的乡下妞!”
身为劣质电池我无法理解这种凶物的逻辑思维,境界也去不到她的高度。但她该有的手段我全有,而且未被重创,勉勉强强能招架得住。另一个我忽然探出阴爪,一把拧住我面门,当反应过来,她已一个侧空翻当头跃过,绕到我背后。其膝盖踹向我后腰眼,这招令我跪将下去,她顺势三角锁喉,用腿膝顶着脊背,将我治得服服帖帖,动弹不得。
这女人明显是个行家里手,我大惊失色,慌忙拍打她手臂示意松开。可另一个我充耳不闻,将我整个人压在身下,逼迫我去看正在扶正脖子的Alex,貌似这是个仪式,必须要走完程序似的。我正疑惑她为何不将我拧死一了百了,恰在此时,她抬腿将我踹到墙根,自己走回水台前,伸手扶起双目茫然的Alex,嘴里发出阵阵欢愉的怪哼。
我抚着被其卡得发酸的脖子,想要移开瓮门逃走,身子却不听指挥,仍旧停在原地。望着这对男女,我希望自己所虑一切都是错的。返魂回来后的Alex显得很疲惫,他推开另一个我独自坐上水台,连连摆手让她别来烦自己。
“你怎么知道那是活着的嚎灵?若他根本就不存在呢?”扶墙站起后,头脑里猛然传来一段讯息,返金线被接通了。我吃惊地抬头望着她,她也在斜眼看我,似乎正传输着心电,也像是来自其他人。那个声音停顿片刻,又叹息一声:“你根本不懂尸魂的世界。”
这话什么意思?门外那头虎逼赫赫的狂兽难道不存在?这东西就是拍烂最后一只天赋妖盒才忽然冒出来的。况且这里除了她不存在第二个人,难道是起尸的Alex在说话?我辨不清这究竟是谁传来的讯息,便试探性地冲她喊话。
“既然你能建立返金线,为何掐断我所有的接驳?刚才到底是谁在说话?”
“你难以理解。外国语言。它是个片段,也是整段时间。不断地循环。早于一切又发生在遗落的过去。这世上哪有时间的概念,它是虚拟的。”另一个我张了张嘴,令人无比恍惚,又一段凌乱讯息摄入脑海,尽管前言不搭后语,但的确是她在说话。
这个女人已经疯了,我根本听不懂她想表达的意境,见心电即将被掐断,我只得转向发呆的Alex,叫道:“这到底怎么回事?你果真返魂了?现在真的是你吗?是的话便答我啊!”
Alex扬起脸,木然地望着我,似乎也在努力思忆。我见他有起身的打算,便迎着他过去,打算拉他一起逃出水斗怪屋,随后再慢慢核对。另一个我见状飞窜起身,仇眉恨目地挡在面前。我左躲右闪,竭力想要绕开,定睛细瞧下发现她脸上有了些许不同,起先能发出猩红毒咬的怪眼,已消失无痕,现在是光滑平整的额头!
一系列快到令人窒息的变化,瞬间让我脑袋宕机了,我搞不清这其中玄妙,更不想去理解所谓的尸魂世界。僵坐的Alex毫无任何反应,只是怪诞地望着我和她,脸上挂着冷笑,似乎很期待两只女妖为他打上一架。这种表情令我悚然,因为它从未有过,心头的危机感遂越变越烈,我狂啸一声先发制人,双手拧住她双肩,打算将其揍晕再好好观察这个Alex。
当我腰肢发力打算全力推飞她时,另一个我忽然圆睁丽眼,惶然地瞪着我!我只感到她身子猛颤,低下头去看,其腹部无端破出个血淋淋的大窟窿,正有一对坚硬如铁的阴爪在狠命掏挖,眨眼间便揪出颗烂蛆扭结成团的脏器,那是她的第二颗心脏!越过她的肩头,有个人正在下黑手,正是那奇怪的Alex,他嘴角带着得逞微笑!
这个一言不发的Alex,果然有问题!我意识还未回来,肢体已凭籍本能踹开他俩,一个后腾翻,踢向那只沾满血污的阴爪,将烂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