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噤声,朝瓮门努努嘴,说:“这种贝类,或许并不象外表那么简单。”
起先顺着黑水流淌的发光夜贝,当浮游出百米之外后,竟纷纷化作了羽蝶,朝着前方飞翔而去。而褪下的甲壳,就成了浅灰色的葡萄皮,打着圈无精打采地流走。由船蛆般的母体殖生,五小时内快速成熟为小型贝壳,不到三分钟又继续进化成飞虫。简直是跨越了三个基因组合,全变态类型的三大生物科目,这种怪物般的东西简直令人匪夷所思。
对于这种羽蝶,我却很熟悉,刚进入阴蜮时,我便望见无计其数发光飞虫环绕着修罗之松曼舞,在昏黑一片的环境中显得很壮观。起先我认为它们是由淤泥里腐败尸骨诞生而出,谁知它们皆由夜贝幻化,实在是撞破脑袋也想不到。见状我慌忙起身,打算追着飞虫而去。结果还没起跑,就被Alex与瘦子合力扑倒在地,俩人惊慌不安地死死压着我。
“你不要命了,别因为觉得好看就追过去!”马洛死死抱住我前胸,气恼地大叫。
“你俩在搞什么!我哪有心情去抓蝴蝶玩儿?不过是想追踪它们过去,看看蛾子们是怎么飞出这座怪建筑的。若是通过观察就能找到上去的路,咱们何必冒险去打开封闭的瓮房?你以为我想作死?”转瞬间羽蝶在远处拐了个弯,我哪怕继续放飞绿线,也难找到它们行踪,不由恨恨地抱怨。
“你别瞎嚷嚷,眼镜这么做是对的,啰里吧嗦的比蚊虫还吵耳。”Alex听着我抱怨,任由飞沫喷在脸上,见我滔滔不绝,终于有些烦了,便一把捂住我的嘴说:“这种萤火虫起先大家都见过,老范正是觉得有趣想要去捉,才越走越远,结果就直接撞上女魔。逃命时胖子说飞虫都停在那女人肩头!它们根本绕不出去,一直环绕怪屋乱飞,是女魔的帮凶和侦察兵。”
“好啦,我知道了,你们两人压在我一个女人身上合适吗?还有将你的手从我胸前挪开。”马洛的鬼爪时不时擦着我敏感部位,令人又性奋又难受,我一把推开瘦子,不满地扫了他们两眼,道:“胡说八道些什么?我明明见羽蝶飞在石柱前的半空中。”
俩人闻听后看着我我看着你,一脸茫然,不知我究竟在指什么。见他们如此困惑,我便将自己所见描述起来。谁知不描述还好,一描述更多的分歧点如雨后春笋般冒了出来。如果这就是事实,足以叫人倒抽一口寒气。
Alex指天发誓说,他们三人会师后,曾饶有兴趣地背着手游览过淤泥滩,臭水里除了爬着许多蛤蟆与孑孓,一只羽蝶都没有。不仅如此,就连四道铁闸牌门也没见过。光这些仍不足为奇,三人竟然能瞧见天梯,并评头论足一番,随后相互搀扶上到过石龛铁棺前的小平台,那里头的确放着个缅床,不过冠盖却是打开的,里头空空如也。Alex甚至提议让范斯高举自己爬进去看看,正在嬉闹间,整片石龛呼啦啦开始狂喷黑水,范斯大叫这就是他梦中所见,这才吓得三人连滚带爬逃回干泥地。
“这可能就是时空分裂的证明,”马洛浑身一激灵,慌忙掏出褐皮本子记录,显得如获至宝。他的水笔游龙般飞舞,瞬间便落下许多字,见我俩围着看,便停下速记,道:“咱们先来洞破关键点好了,这样理解起来容易些。老范的理论是对的,咱们仨如同爬行的蜗牛,却在中途不知因何缘故出了点状况,随后便开始裂化成俩个时空,甚至更多的时空线。换句话说,每条分化的时空里,都有咱们四个的真实存在,这能明白吗?”
“你是说因为上午九点半和下午五点四十四分这两个关键点,导致了咱们分出了三组时空?现在的咱们正处在下午裂化的时间里,而宝贝她处在上午的时间裂化里,那么正常时间段的我们,又究竟去了哪里?”Alex似懂非懂地点头,问。
“她属于哪一段我还釐不清,其他就不知道了,虽然这很复杂,也难以判断每组时空线的我们会是哪种结局,但有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