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然见过,但这桁梁建筑并不存在,由第三瞳绿线汇聚而成,他们这一路必然与我所见略有不同。瘦子说他们进得木屋,在现在麻袋包位置是个垂直往下的井口,并覆盖着一大块厚玻璃井盖,除此之外遍地躺满碎尸。三人合力掀开井盖,接了两段爬绳才下得此地。原本只打算四下走走,确认安全后回原地去接应不知去向的我,但在这地方瞎走,三人无意间瞧见个瓮子型小屋,里头筑着五个黑沉沉的高台,其中一个高台上摆放着个铁匣,边上还有个蜂巢般的器皿插着把别针。
见到这个后三人都十分高兴,范胖提议要等所有人到齐才会打开,便差Alex先去接应。法国小青年回到干泥地,找到自己爬入的密道,再度折转回去。结果走了一半,就见底下咋咋呼呼好似在乱战,一股稠厚的黄气蔓上来。他被这突如其来的气雾一冲,钥匙便脱手直坠谷底。本打算去捡,然而底下忽然起了大火,熏得他几乎抓不住钢筋条摔下去,于是只能作罢,折转回到这里,向他俩大致描述了一遍。
这也就是说,我在地坑中拾取的那把纯金别针,打开缅床铁棺的钥匙,最早便是摆放在此间的,而不是谁人不幸遗失。丢失它的那个人,正是这个时空里的Alex。他们沿路走来,始终没有遇上云诺虫达米安,成功逃免了之后所有激战。
范斯见垂头丧气的Alex空手而回还丢了别针,便气哼哼地掏出撬杠打算强行弄开铁匣,恰在此时,瓮房深处有人声传来,三人慌忙暂避。那人开启匣子后,这座建筑便开始了地动山摇,于是他们不再逗留,跑回井口打算出去。谁知整一段全塌了,因此被困在这里。心头期盼我能通过脚印找到踪迹,设法捞他们上去。
结果,三人所等来的并不是我,而是一个不知所谓的魔女,导致了范斯的不幸身亡。以上便是从昨晚到现在这一天内,他们这个时空里所发生的所有经过。从而,将我百思不得其解的疑问,一一揭示清楚。听完描述,我久久难以平复。
这种鬼地方怎可能会住着人?女魔究竟是什么?他们为何怕得失去理智?范胖又是如何丧命的?望着那把步枪,先前的疑问浮上脑海。这只是普通枪械,哪怕抵住咽喉开火,也不可能将整个脑袋轰成碎片,胖子的身亡,并不像枪械所致。
“不,我没看清那人模样,距离太远而且环境较暗,只能辩出是个女人,大致体态与你差不多,不过你是紫发,她却是淡金色长发及腰。”Alex点起一支烟,补充道。
“真正看清她容貌的人是老范,咱们将你搞错,是因他临死前叫过你的名字,就在五小时前。”马洛朝我身旁靠了靠,嗅着我脖根香味,说:“我真是昏了头了,你头发不仅颜色,就连长度也对不上。而且气味,最主要的是气味,你是合成香水夹杂着酒精乙醇的味道,而那魔女漫过来的却是纯天然的植物草茎香气,特殊到我无法形容。霍利斯曼,你怎么成了个女孩?你自己知道吗?你实在是太美了,简直就像个仙女,真是岂有此理。”
“我知道,在上面的另一组你们,整天都在我身上揩油。而那个你甚至坚称,见到时我就是现在这副模样,并且与这坏小子是夫妻关系。我知道你是个从不撒谎的君子,但被这么一说,连自己也跟着恍惚起来。所以,另一个范胖说原本的你早已死了。”我揉捏着被他狠踹的肚子,叹道:“就算我是那女魔,你也不用疯狂到乱踢人,没料到你这么凶残,跟我说说,范胖到底怎么死的?”
通过瘦子的描述,当胖子与那个女魔照面后,就预感到不妙,慌忙拔腿逃窜。身后的他们不知出了什么事,也跟着一起奔跑,当来到那座瓮子般的破屋,范斯就抱着脑袋说嚎灵的轰鸣再度响起,他头痛欲裂,要躺倒休息,待头痛减弱再找出去的路。俩人折转回去锁石门,就听得身后发出沉闷巨响,再一回首,胖子的头颅无端地炸碎了。到底是什么致命东西,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