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俩个鬼一般的女人无缘无故殴打了两次,她们交谈中曾提起过小苍兰这个名字,现在她又自报家门,不是獍行又是什么?”马洛依旧挺着大砍刀,双眼死死盯着我,思虑片刻后,他双手抱头,大叫起来:“哎哟,我差点忘了更重要的,那俩个贼婆娘还提过其他名字,好像也是种花卉。这也就是说,现在还躲着另一个獍行!”
“另一个名字,叫勿忘我。”我吐了口血沫,委屈地淌下泪来,道:“是你们将一切都搞错了,我又要怎么解释?不论说什么,你们都不会相信,我有什么理由要害死范胖?”
“对,就是这个名字!”瘦子恍然大悟,转过脸望着Alex,说:“看,她自己都承认了!”
“叫勿忘我的女人,现在就在淤泥滩前,马洛,你怎会不认识她?你暗恋她都快发狂了。我不知这里发生过什么,也不明白你俩出了什么状况。”我使劲挣了几下,捆绳纹丝不动。见他们仍旧虎视眈眈逼视着我,不由长叹一声,看着Alex叹道:“没想到我竟会死在自己男友手中,我已经走不下去了,开枪吧。”
“那我就如你所愿!”Alex狞笑数声,将枪管抵住我脑门,手指扣紧扳机。
我睁着一双丽眼凝视着他,不再开口,等待铁莲子洞穿头颅,迎着漫天血雨倒下。
“慢,你先停一停,”Michael听到此,又为自己倒了杯红酒,不解地问:“也就是说,一切都源自于林锐的头脑深处?你自己反倒不曾有过这段记忆?瘦子也同样没有?”
“正是,不论是我,还是兰开斯特兄弟俩,皆没有这段被隐藏的记忆。”我苦笑着点燃支烟,叹道:“若我不曾是他,光靠林锐单方面描述,是凑不全这些内容的。”
“嘿嘿,锐子可真苦命,先被你坑爹骗到吕库古阴宅找包,后又多次为你怂恿几乎战死,现在还要被你爆头。若你俩不曾在田纳西相遇,现在的他将会是另一段人生。”Michael干笑几声,将红酒一饮而尽,说:“不过我越听越迷糊,时空什么我还能理解,可为何林锐会成为一个女人?你既然在‘仙境’见过,又怎会发觉不了?这是机缘巧合?还是地界的神经毒气?显然已超出了逻辑的范畴。”
“你不能以常理去理解这件事,其实咱们所有人都可能存在异性的另一面,只是自己发现不了罢了。但双性特征在他身上反应得如此极致,怕也算是极少数吧。”我见Michael满脸困惑,不由狡黠一笑,道:“当我将答案道明,你便不会觉得那么奇怪。”
那么瓮门前的Alex是否扣下扳机?显然没有,这并非是他良心发现,而是被一旁的瘦子及时喝止。马洛听着我凌乱的辩解,觉出非同寻常,便抬高法国小青年的枪膛,让他稍安勿躁。万一这之中存有误解,真下死手可就要后悔一辈子。
我见转机来到,便将发生的诸事用简练句子描述完毕,这才辩出他们果然有问题,并不是追着我下到此地的。为了分清他们究竟哪来的,属于哪组时空线,我锲入分歧点,问瘦子说,是否记得我给他送过汉堡和矿泉水。
马洛重重地点了点头,这亦表明,淤泥滩前的范斯判断无误,上面的那个马洛已不是曾经的自己,因为由他口中叙述,自己从未拿到过汉堡与水,第一眼见到我时就是现在的外貌,只是发色不同了。而我在地坑找到的马洛正是眼前的他,随后便跟着一起失踪。若没有出错,眼前的他俩,全部属于那被隐藏记忆深处的时空线!
紧跟着,我又将短隧道封墙后两顶安全盔向Alex描述,并搜肠刮肚提起蓝高卢烟盒的事。当Alex听完这些,便立即抛了枪,上前用军匕割断绳索。他紧紧抱着我,几乎说不出一句整话,伏在我怀里痛哭。
“你叫林锐,也叫霍利斯曼,你对外的名字叫Mike.Young,西雅图的小雅管你叫Holeethmen,哥们,难道你全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