缝尾根照得一片通明,然后凑近尤比西奥耳畔。矮男人起初听得很不耐烦,渐渐地开了窍。
“有点道理,且当作一种尝试也好,先这么办。”他招呼几个公羊过来,替他们蒙上头套,三令五申警告别去偷窥铁匣。然后,他盯着远处那只女尸,皱着眉头,自言自语要如何破它四个碍事的圆雷。
这些球型尖刺,才是瞬间将人碾成碎粉的罪魁祸首,如不除去实在威胁甚重。望着策马飞奔的吕库古小姐,我也心急火燎。她如此的不要命,可能真当自己神鬼附体,总抱着侥幸的幻想多次涉险,但假若她是错的呢?
女尸没那么容易打倒,但四个圆雷必须立即捣毁,这东西的威胁性过于强大。然而说说容易,做起来却很困难。我想起之前小傻妞被首涅围攻时,圆雷扛不住尸鬼众多,最终消踪不见,即便更早的虫蚁鼠兔破牌门时也同样出现过,便来了主意。但想做成这件事,就得有人自告奋勇,继续让女人们去当血肉盾牌,于情于理,哪怕是男人的尊严,都无法接受。想着我便向俩负责人自动请缨,以自己做诱饵,来为众人争取时间。
这么做的主要目的,主要是我不想被她看扁,连续两次被夸是完美丈夫,并讥笑我躲在蓬帐内苟活,让我心中很不是滋味。她哪知道,我其实是在翻箱倒柜,翻瓦莱松各种皮口袋,想要挽救败局。结果我找到了一些可能连他们都遗忘的东西,十多个密封的玻璃圆瓶。这些瓶子也许是参考了簿本子里的拉丁文,泅水之星在小“老汉”协助下,自己研发出低配版尖椒玻璃泡,至于效能则另当别论。
我将圆瓶装入背包带出蓬帐,回到人堆里问那小孩,它们效能如何?他这才想起在善良公羊开到前的手工劳动,说瓶里装的是在空气中易燃易爆的碎金属丝、甘油和乙醇什么的,由于环境限制,无法像在外面轻松配材料。而且尖椒泡里压入的是浓缩气体,本质上有区别。
“无妨,到时一试便知。”我再三说明自己会将瓶子抛掷用尽,他摆手说随便,总之那段文字已默记在心,东西砸完往后再搞也非难事。跟着,我需要找几个志同道合的死士,在旁协助给女尸下套。死胖子和眼镜肯定不行,两人皆文弱书生不堪大用。而唯一熟识的,就是稻草男孩与拉多克剃刀。
“你现在腿脚怎样,能不能走?”我走到大个身旁,指了指策马狂奔的小傻妞,道:“我打算去将她替下来,这帮娘们打了那么久也该歇歇了,所以来问问你俩意思。”
“你疯了?咱们一靠上去就得完蛋,你是嫌命太长,活腻味了吧?”拉多克剃刀不待我说完,便朝泥地吐了口带血唾沫,叫道:“要去你去,凭什么来拖咱俩垫背?”
“你在打什么鬼主意?”稻草男孩见我贼眼骨碌碌打转,制止智者咒骂,问。
“将所有照明工具都挂上,特别是你,剃刀,要带足子弹。”我手指那条致命中线,说:“至于要怎么做,由我先去试,如果瓶子起作用,那咱们就设法穿插去石壁另一端,与这里的人呈犄角之势,吸引女尸眼球,先剪除圆雷再说。”
范斯、马洛见我鬼鬼祟祟,便也走上前来,问我们在密谋什么。我只得将自己那深不可测的智慧一股脑倾吐,兰开斯特兄弟听得连连点头,就连眼镜也是赞不绝口。躲藏附近的四个獍行能活到现在,全凭手上有甩不完的玻璃泡,这种大规模杀伤性武器才是通杀一切的最强兵器。另外,通过与铁仙女、半神、云诺虫等一系列魑魅魍魉的多次血战,我得出结论,黑铁屑粉燃起的阴火同样有效。
“你都没尝试过,又怎知有效?”拉多克剃刀团着手,道:“你考虑周全后再说其他,万一不周详可是有去无回。”
“你就得了吧,手臂粗得抵得上我小腿居然胆子比兔子还小,在遭遇半神前我们也是一无所知,正是通过不断尝试才找到它破绽。最终干掉两只嚎灵的是啥都不是的我们,而不是行家里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