淤泥臭水间。而泅水之星四周突兀地响起一片闷雷声,那四个深褐色的圆形尖刺又冒了出来,它们在胡子老头四周盘旋,瓦莱松顿时失了重心,他怪叫一声,紧跟着从石龛上坠下!
我大叫一声不好,亦打算飞奔上前援手,却被一股千钧之力死死拖住。回头去看,又是那个狗熊般的光头保镖。这老男人虎着脸,对我摇摇头,表示谁都可以上就我不行,因我才是这的台柱子。
两名圣维塔莱加速飞奔,同时紧盯着高空跌落的泅水之星,谁知,当老头的身影被几段阶梯遮蔽住后仅仅过了半秒,再出现时,便只剩得那扎满铃铛的长襟迎风招展,不时发出一阵阵锐耳的脆音!
大团长在众目睽睽之下,消失在半空中。四下里都寻不见人影。我看的稀奇,不仅问那保镖:“我说大光头,你们安排的仪式里有这一出吗?”
“什么光头不光头的,老子叫裘萨克。”保镖虎着脸,他斜眼怒视我,低语道:“其实你心里巴不得咱们仪式失败好看笑话,对不对?我问你话哪,为啥随便让人碰?”
我听得好生奇怪,范胖是我们自家兄弟,咱俩肢体上有接触不是很正常的事?他一个外人凭啥指手画脚的,还妄想将我管束起来。
“你将瓦莱松怎么了?”恰在此时,正直者扭过脸,高声喝问:“你背地里做了什么?”
“我什么都没做!”身子被大汉紧紧抱着,两侧肋骨和眼珠都快被挤爆,我不停踢他,发出蚊虫般的辩解声。
“与她无关,手铐脚镣都戴得好好的,苦难之冠也没掉落。”小“老汉”博尔顿阴沉着脸,让保镖松手,道:“全程我都紧紧盯着,吕库古小姐一切都符合程序!”
“那泅水之星上哪了?”正直者停下脚步,冲着他大喊:“你回答我!”
话音未落,她便听得头顶一阵金戈之音,那只黑铁棺被一股无形之力推了出来。当这黑沉沉的缅床滑出一半体积时,便戛然而止,犹如修罗之松探出的舌尖。所有人盯着那如怪兽般张开的大嘴,恰在此时,石龛内像被煮开了锅,伴随着万马奔腾的响亮蹄音过后,顿时倾下漆黑污水来!
“对!这就是我串魂前见到的情形!潺潺黑水啊!”范胖腾得一下爬将起身,向着众人挥舞肥手大喊:“赶紧救人啊,那大团长一定是被什么东西拖进铁棺里了!”
“不要轻举妄动!谁都不准起身!”尤比西奥站了出来,伸手制止人群骚动,狠抽范胖一嘴巴,怒骂道:“就你在这不停制造恐慌!那个谁,去辨认下黑水!”
落难者应了声,忙跳入淤泥池游向修罗之松。她刚趟过臭池爬上泥地,就被头顶飞流直下的黑水兜头浇成落汤鸡,欧罗拉怪嚎一声,忙抱着脑袋跳回水中。她从头到脚都被染得漆黑,石龛中喷溅的黑水竟然是鲜血!
这短短十数秒内究竟发生了什么?不仅他们不知道我更是纳闷,甚至也怀疑过自己,会否是在某种不知情的状态下,造成了这一切?可在胡子老头坠落时,我已被精壮保镖控制住了,就算要死人,头一个挂的也该是他!而且,以瀑布般倾下的数十吨黑水,又怎可能会是花白胡子老头的?
大团长消失无踪且生死未卜,立即引起了极大骚动,底下人群炸开了锅。大家七嘴八舌,不再听从矮男人的瞎嚷,站起身开始往山缝退去,丝毫不敢停留。杂乱脚步声此起彼伏,恐惧就像瘟疫般感染了所有人,他们连声大叫,将我独自抛在阵前,逃得远远。
从人们的眼神中,能看见的除了恐惧就是质疑,就连Alex也紧紧拉着勿忘我缩在人堆里。壮汉们纷纷抬起手臂,将枪口对准了我。令人心碎的是,就连希娜和欧罗拉也同样用这种眼神瞪着我,双手颤抖地挥舞利剑,只是谁都不敢上前一步。
马洛丢开褐皮本子,从尤比西奥身后钻出,他开始向我走来,当靠近至半米时,跌了个趔趄,满满当当扑倒在我怀里。不待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