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头去看,双腿已被落难者缠上黑链。她舔了舔嘴角血珠,死命一拽,我便被倒拖到她胯下。见那双拳兜头砸下,我悲叹一声,索性毫无遮拦地任她撒泼,只可惜了我一张盛世美颜。
结果等半天,也没见落难者拳头落下,她伸手将我拉起身,便绑上自己头绳,抽身回去穿戴起沉重罩袍来。我不知这算什么风俗,懵在当场手足无措,正直者这才上前扶我,示意回石壁前休息,我与落难者的决斗业已结束,胜者是我。
“死希娜,你怎么不来帮手?还好意思自称是我朋友。”我狠狠捣了她一拳,问。
“我很想看看你的实力,原本我正寻机找你打一架,可惜被她抢了。”
靠上石壁,一股倦意浮上眼帘,我将正直者当作枕头,闭上双眼。她则替我捋顺乱发,在憨笑声道出原委。落难者语言不通,她基本是靠耳机翻译器念读音,根本听不懂我在说什么,故而让人以为她冷漠。之前见我对其余圣维塔莱夸夸其谈,似有卖弄之嫌,便默记在心。刚才她过来,本意并非练手,而为了其他。结果却被扇了耳光,恰好提供她个合适理由,可以借机跟我玩玩,看看是吹牛还是真有手段。若不是靠黑链拖翻我,赢是必然的,但将会时间拖长,以此她判明,跪尸半神确为我所破。
“她想问你的是,这份文件剩下的一半在哪?”正直者指了指我前胸口袋,问。
落难者其实是想向我索要破纸的其余部分,她手上的两张,实为残缺的遗嘱,是老吕库古特地写给自己侄儿拉扎洛斯的财产分割,但文件并不完整,缺了另一部分。回想起藏品室一战,当时走得狼狈,四下烈火燎原,纸片纷飞,早就毁于一旦。
虽只有半面亲笔文书,但还原出了个在场人都不知道的惊天秘密。老吕库古可能并非是设下血色夜宴的始作俑者,最早觊觎厌头罗金匣,教唆他移植妖王脑组织的,另有其人。老汉实际是被当作牺牲品以达成某种不可告人的阴谋,当了解到这一切,老吕库古悲痛不已,打算利用分割遗产搞清亲戚里谁是叛党。这封书信或许是在其神智清醒状态下写就的,内里不断流露出他对拉扎洛斯勇探古蛮肠葬的赞赏,和在极端气候下丧失爱侣的忏悔,并将自己名下一座银矿作为补偿划分给了侄儿。这也道出所谓的兽皮记书,可能是在小吕库古固执的臆想下,将老头当成假想敌而写就的记录。只是这份文件不知因何缘故,并未交到一战英雄手中,最终成了一场遗憾。
因此,三零年代那一幕血月屠杀,可能是被操纵的,老吕库古除了要找出叛徒外,将亲戚义子聚集一堂的真实用心,没准就是单纯为了分割遗产。他已将名下产业划分停当,并变卖了其他地契,并决定在血月后出海远航,干下一番轰轰烈烈的伟业。至于此举目的以及前往哪儿?全都记录在另一半遗嘱里,其中也包括划给小吕库古的银矿,只在记录末尾残留下新英伦缅因州,究竟在哪尚不得知。
四周的黑寡妇都与吕库古家族有着姻亲关系,但这等怪事也是头回听闻,相较她们,我反倒成了这个传奇族裔的专家,竟纷至沓来询问,搞得我很是无奈。本来,我就对这座阴宅很厌恶,全由Alex这个人渣哄骗跑来,压根就不愿釐清其中秘密。不过既然又绕回到这个话题上,我也渐生好奇,开口询问酒吧女招待,吕库古家族究竟是怎么回事,似乎他们都懂某种密技或符文,也算是闻名遐迩。在其余黑寡妇补充中,她道出这支族裔的由来。
吕库古家族历史相当悠久,他们是古希腊时期的斯巴达王族,在世界各地都有旁支,但属于中心直系的就二十四人,迄今为止已有两千一百余年的传承。这支家族出过许多名士,有才思敏捷的政治家、有眼光卓越的战略家,有口吐莲花的演说家,还有镇守一方的军阀。中心直系实际操纵着古城邦国,吕库古家族的人都精晓喜克索斯印痕与吕库古通技,并将两者融合得完美无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