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
“傻妞,这世上能有几人会长那么恐怖的眼珠?银色眼睛只不过是我们的伪装,现在早没人这么做了。”她伸手为我拂去脸上的尘土,嘴角往上一勾,得意起来:“不是我一眼将你认出,而是你第一眼将我识破。在爬石阶时,你看得见我,是不是?”
我心想你那打扮是如此与众不同,只要不是瞎子,怎么都能万绿丛中一点红将你找出来。
“那你在默环阵背后为什么没看见我?却在行走石阶时才分辨出来?”
由着她的反问,我仔细回忆,果真如她所说,照她那么明显的打扮,在底下时我就能一眼发现,可为何什么都瞧不见?她似乎是忽然从提灯丧妇背后冒出来的。见我不说话,她笑了,说:“因为只有弥利耶之间才能看见对方,我们对于其他人而言,哪怕面对面,对方也察觉不出。你在那个破院子里为何黑寡妇不袭击你?因为它们看不见!”
“可为什么最后铁布利希和我的人冲上来,他们全都看得见你?这不是很矛盾吗?”
“因为我急于将你带走,还要应付那两个畜生公羊,不得不抛弃伪装而已。”
“所以你是说,不是我震慑住黑寡妇们,而是它们虽然能感应到,却找不见我在哪?”
“正是,但被包围时间久了,也终将露陷。上面厮打得那么激烈,你身上沾了血按说就无法伪装了,可它们依旧找不见你,这真是出乎我的预料。”她对我眨眨眼,又用手指在我手背挠了一下,问:“我本来早该发出獠吼引开它们,可这种现象如此怪诞,便不由得继续观察一阵。告诉我,你是怎么办到的?”
“怎么办到的?正像我一直对你所说,你找错了人!我不是你姐妹,我是个男人。”既然这个问题由她自己提出,我正好可以借坡下驴。想到此,我退后几步,将自己全身都暴露在她视野里,问:“可为什么连你那种眼睛都发现不了?你若还不信,我会给你看其他证据!”
她漫不经心扫了我几眼,示意我别太激动,先坐下再说。
“我都不知对你说了多少遍,一直这样被人误解,一直被人以桃色眼神打量,甚至还要忍受同行男人们的调戏和抚摸,我心头充满厌恶,充满了罪恶感!”想到自己莫名其妙成了个女人,能否恢复回来仍是个未知数。我一时情绪激昂胸口像被塞入一团火,便感到嗓子眼奇痒,顿时吐出几口淤血。这一下,我神清气爽舒服了许多,气喘吁吁坐下后,我叹息道:“正因为这座鬼宅,将我变得如此不男不女。我还有女友,如果能活着出去,未来再次团聚,我该怎么面对她?说什么话?”
“真是个爱钻牛角尖的bitch,你就那么想回安道尔那个臭烘烘的妓院里?这没什么,我都知道了,你是个男人,”本以为她会深以为然,倒退几步惊愕不已,岂料,她依旧坐在原地纹丝不动,只是一味地冷笑,说:“你真可怜,居然连自己都信了这种鬼话。难怪你被蒙蔽了双眼,让两只公羊当作猪狗一样驱使,去替他们趟雷,你和公羊之间是平等的?”
我本想以理力争,谁知她忽然话锋一转抛出这么个问题来,我顿时无言以答。是啊,我怎么可能与他们是平等的?我应该是善良公羊们的囚徒,这俩人各说各的,吹得天花乱坠,既然排除了要找的是alex,那最后被绑走带去葡萄牙的,自然只剩下我。说什么喜欢你为你考量之类的屁话,在切身利益前都不值一提,人心的险恶根本难以预见。
而这样看下来,我好像与这位勿忘我姐妹待一块,可能更安全些。那个“库里亚人”到底图谋什么?真被带去那里又会遭受什么命运?想着,我不由恍惚起来,难道这都是洗脑?我根本没有意南童年往事?一直以来都被锁在深不见底的地牢里?
“洗脑既可以是从小灌输你一套人生观,也可以用现代医疗毁去你的记忆,让你只保留别人想让你记住的那部分。”她漫不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