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在黑暗中全无视力的他们,可能处境并不及我预料乐观。想到此我便加快步伐,朝着步话机方向跑去,当来到下一个岔道,不由浑身一凛,心头暗暗叫苦起来!
在这个转弯路口,又是侧倒着一具人茧,这处地方我记得是哪,它便是最初望见一地玻璃碎渣的路口,边上有条窄道,可以直走捷径穿到两个男獍行奔跑的前方。而此刻,这里早已是物似人非,满墙都是一排排阴齿,和百足虫坚硬躯壳刮划的裂痕。曾有过一双沾满鲜血的手,扶着这道墙艰难地朝前走了,血印子和我一般大小,那个受伤之人,肯定是Alex!
俩人在破墟败墙与蛇形怪影周旋,总共杀了它两次,但这东西一次比一次复原得更快,到处都留下人形虫茧。这般看下来,先前我所计算的时间,便要大打折扣!
正当我快要冲出窄道,顿觉眼前一黑,那头有条黑影快速越过,沿路发出阵阵令人汗毛倒竖的冷笑!不用怀疑,也不必使脑去思量,这条蛇形伏尔泰又迅速复原了。这简直就是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当我听完冷笑,又回想起小法鲁克斯的手撰,顿时明白了大半!
弗拉维斯女士沉睡的墙头,被刻着这么一段话:索伦姨妈每次都要吞噬爷爷一遍,她怀孕了。我曾经研究过这句话,一直严重怀疑,蛇形伏尔泰可能就是索伦姨妈。然而,照当下局势来判断,可能真相将被大大颠覆,那条蛇形怪影,是爷爷的嫌疑或许更大!
我不知道这个古怪家族的族谱,所以也无法探明所谓的爷爷又是何方神圣,但大体是个老者的原意,不会出错。为什么索伦姨妈每次都能吃了爷爷?这正是范斯难以理解之处。他曾说过一段令我不住想笑的质疑,原话大概是这般说的。
胖子最纳闷的就是这个爷爷为何如此经吃,难道这东西是无限大的怎么也吃不完,再或者是颗参天老树,足够索伦姨妈吞吃会不断长?照眼下情形,这个索伦姨妈也好,爷爷也好,可能是一对共生体系。索伦肯定比爷爷更厉害,因此它靠吞噬爷爷来维持生计。而怀孕也并非是排卵的意思,这可能是小法鲁克斯远远瞧见过但不真切,她误以为地上的人茧就是被水银瀑布封住的那东西产下的。而实际,那具人形败卵,是所谓爷爷的蜕皮。它可以分解成数量极多的飞虫或水仙虫,快速爬走,然后再在他处凝聚起来!
因此,这个爷爷怎么都吃不完,它会不停蜕皮繁殖并产生新的肌体。然后,在某个特殊的日子里,这两头妖物遭遇上史无前例最强大的对手。那个对手将其中一个封在了倾斜屋子里,利用水银倒灌烧透困住了另一只。至此,共生系统被打破,随着日积月累,不消几年,它们便会纷纷饿死或困死。
可是,这时吕库古阴宅又进了东西,那就是警察和SWAT队员,他们遭遇炸弹,让所谓的爷爷窜走了,自己也殉职无计其数,曲终和寡之际,弱小一些的爷爷可以靠着目前还无法得知的秘密苟延残喘下来,单方面恢复了再生的手段,而索伦就没那么好运,被困在坑洞深处等死。偏偏此刻又出了个不知好歹的我,自以为聪明放火去烧蛇形怪影,让更大的一只得到滋补,不知还能困住它多久。倘如两头妖物一起脱出,我们也好,獍行也好,或许没有一人可以活着离开!
想到此,我脑门上冒出细密的一层冷汗,慌忙取下小包抵在面前,只听得数道劲风袭来,顿感手上一重。侧目去看,六排阴齿扎透背包,布袋丝丝缕缕,眼看是用不了了。还没反应过来,又是几声呼啸扑面而来,我只得急急转身,将大半个脊背转上前,借此缩头躲避。连奔带跑之际,我曲曲折折与那东西周旋,背上份量越来越沉重,伸手去摸,朝外一面的包上,早已是布满了獠牙,稠密到我几乎摸不到布面!
这样下去,绝对不行,我越与它纠缠,将会越陷入绝境。因为这个爷爷是吃不完的,它能够不停地复原回来,而且速度一次比一次更快!我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