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应该是辆三零年代杜森伯格ssj,电影乱世佳人的大明星克拉克.盖博曾有一辆,能开得起这种车的人,大抵都是身价百万的豪富。也正是因为豪车,内部用了许多的高档熏松木做装饰板,摔入其中的范胖,一条腿被卡在板材碎木里,大半个身子都在水下,此刻已翻着白眼,只有出来的气没有进去的气。
要将范斯捞出来,就必须拉开车门,但水的阻力如此之大,我们两人憋红了脸,连车把都掰断,这破门依旧如故。眼见胖子即将命归黄泉,alex像猴子般窜上车顶,打破洞伸入手,一把抓住他头发往上提。而我见他拧住范斯,胖子能够呼气,便用腰刀刀柄砸碎车窗,抓住他西装往外拽。这样折腾了将近五分钟,胖子才像坨屎般一点点被挤了出来。
“妈妈咪呀,你俩干啥去了?老范我差点上撒旦那报到去了。”我俩将他搬到副仓前转角,气力耗尽,再也走不得半步,纷纷斜靠混凝土墙,大口喘着粗气。范斯似乎缓过来些,一说完话就连连打喷嚏,独自扶着墙头大口哇哇呕吐,直吐到胃液流光,才脸色稍有恢复。他咳嗽了几声,道:“这锈水怎么那么腥?像是死了一大堆钉螺,难不成车里还坐着死人?可我记得摔入的那一刻没印象啊,你们掏人时有没有见到?”
“只见一个胖子面容安详地在车里仰泳,至于死人,没有。”alex忍不住笑出声来,他指着水面,道:“这有什么奇怪的,车库里什么都会有。落难的爬虫,小到蛤蟆老鼠,大到浣熊野貉。各种微量元素氨基酸营养丰富,够你喝一壶的。”
“我们不谈这个,不谈。对了,在楼上你修发电机时,你说你要跟我商量件事,那是什么?”范斯示意我将各种包都摞在一起,不要沾到水,然后掏出塑料夹,提过一支weed,给我们点燃,边抽边说:“这味道太难受,抽口烟过过嘴。我说,咱们先歇会儿再走,我老胳膊老腿的,不似你们年轻力壮,没体力了。”
“哪件事?我忘了。”alex明知指的是什么,却朝他一挤眼,摊开手耸耸肩,道:“往后你有事就要即时问。”
“奇怪。”范斯双眼直勾勾地盯着天花板,喃喃自语道:“这水又是打哪灌进来的?”
“别忘了大宅外正下着大雨呢,这有什么奇怪的。”我一撇嘴,冷冷答道。
“你自己看看四周,这里是地下车库,墙面全是标准混凝土作业,哪有那么轻易进水的?前不久电视里头说,纽约那边有人挖出一截荒弃多年的早期地铁轨道,里头还停着两列火车。那道口附近就在重新加固布鲁克林河堤,都那样都没倒灌进水,一切都很干燥。”他搓着手,扶墙站立起来,在这段狭小的折转来回踱步,说:“好在这儿还有些光线,我多少能看清一些,得先找找库里是哪儿漏了。”
“这般的灌水量,破口一般不会小。”alex怕他有失,也跟着站起身来,环顾四周一圈,叹道:“虽说有光,但仍然望出去昏黑一片。而以我们现有的蜡烛,光芒全被水波吸走,反而更看不清。”
“我倒还好些,可能是这大半夜都在黑暗中摸索,眼睛有些适应了。不过,小老弟,你确定这里是车库吗?”范斯朝我招招手,示意跟他过去看。
“前后两座仓差不多十几辆古董车,你说不是车库是哪里?”我连连喘着粗气,对他一摆手,道:“把你从那辆螺蛳壳里掏出来,使劲的全是我,这会儿就连抽烟都提不起劲来。你俩爱折腾就自己折腾去吧。”
“既然是车库,为什么没有下来的车道?这整一个密闭混凝土屋,就算有门,普通车辆也进不来。”耳边传来水声,他们俩人似乎是下副仓了,正在污泥臭池里前行。范斯边走边说:“所以这些车都是怎么下到地底的?如果能找到思路,那离我们出去也就不远了。一旦能回到车里,要什么照明工具都有,总之,我是从来没见过这样的车库。”
“林锐,你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