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特别幼稚可笑。
“为什么?因为在所有人里,你手最贱,给再多也会让你像丢炮仗般全甩完。而他是我们里最管得住手脚的人。”
我见胖子缺了瘦子马洛后,内心里那股执拗的劲头上脑了,又开始将alex当作扯皮抬杠的对象,忙将多出的一个塞给他,范斯这才脸色红润满足地笑了。
“这算什么屁话?练手是你在一旁怂恿让我扔的,进大屋后又是你说太暗看不清油画才摔的,现在反倒全赖在我身上,我手哪贱了?真是咄咄怪事。算了算了,”虽然如此,范斯仍要口头占尽便宜,他吸了吸鼻涕,推了他一把,道:“说这些废话没意思,开匣子来验明真身!”
alex应了声,从怀里掏出金匣,推到池子中央。原本隔着保险柜,我只觉得它挺大,此刻近在眼前,用手掂了掂份量,肥皂盒子还很沉。匣子外形呈扁圆,盖子高高隆起,板子上镂刻着繁琐抽象的图案。中央有一道斜十字箍口,汇聚成盒间提手,造型是蛇与鸟纠缠在一起。底部有四条粗短狮腿,支撑住两端。
“古蛮由毒蛇秃鹫养大,又称为猛兽保护者,金匣具备了这些原始特征,”范斯抓过匣子,对我不住点头,道:“依我看,八成就是,小老弟你不妨来过遍眼,里头都装着什么?”
“刚才我已试着透了,这匣子里还套着匣子,全是金属板,我根本看不见。”我摇摇头,无奈地叹道:“当然还有一个办法,用第三只眼仁,可才复原回去没多久,我不想重蹈覆辙,这实在太痛苦了。”
“实在没想到,得来全不费工夫。”胖子捧着金匣,一脸陶醉。
“你估摸着计算,这个金匣大概能值多少钱?”我凑上前去,陪着他一起看,问:“光是足金的份量,我看起码也能卖个几十万上下吧。”
“小老弟,这你就不懂了。虽名义上叫金匣,但质地不一定就是足金,也可能会是其他混合金属,比如铅、银或者铜。在古代流通的金币里,大部分都是铜币,含金量少得可怜。足金是个现代名词,也就是纯度。而生产力极低的古代,提纯方面根本达不到现在的衡量标准。”他略带讥讽的看着我,笑道:“而有些落魄的国王贵族,你表面看他们都珠光宝气的,其实所有首饰,全都是小牛皮革做的,只是镀上一层金充门面罢了。首当其冲的代表人物,就是拜占庭末期的大皇帝们。”
“那合着你的意思说,这匣子可能就是个铜盒,根本不值钱?”我不由恼怒起来,忿忿不平地踢了肥皂盒一脚,骂道:“冒着被活活烧死的危险,只是去抢出这么个玩意儿?”
“要有耐心,先别急着下结论,小老弟。我刚才说的都是中世纪时的货币,但咱们的人类史却往往是颠倒的。年代越是古远,黄金的纯度就越高,尤其是几千年历史的老钱老殉葬品,那都是一等一的真金足银。所以,现在妄下结论有些过早。”他打我上衣口袋掏出weed,得意洋洋点燃后卖弄起来,说:“原先我和老马没想过一次便能找到它,就算侥幸获取,也是出让给喜克索斯研习会或博物馆。匣子本身不值钱,值钱的是里面的厌头罗信经,这东西价格简直是无可估量的,但碍于喜克索斯文化过于冷僻,普通收藏家没几个识货的,因此是有市无价。而想得到它的也不在少数,不是神秘机构就是像老吕库古那样的顶级豪富,毕竟长生不死是世人的共同追求,数千万、上亿都有可能。”
“那还废什么话?赶紧开干吧,不就是撬锁嘛,这种事还得我来。”alex叼着烟,掏出油布袋,取出把刀刃满是锯齿的铁条,在金匣上比划起来。我和胖子退到一边,给他预留出挥舞空间。
“我有个问题,从刚才就想问你。”我抬眼看了看胖子,那支weed已抽了一半,不仅有些忧心,问:“你不会就这样把最后一支全抽了吧?那往后要怎么办?”
“就这问题?没事。”岂料范斯狡黠地眨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