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见他两眼一抹黑,我问alex借来打火机,就着身边烛台点燃,凑近画框给他照明。
“这里不是写着吗?你连字也懒得读?什么都来问我?”他指着画面左下方一块标签,瓮声瓮气地说:“这画叫雷姆诺斯岛的女人(women in ramnos),和宗教半毛钱关系都没有。说的是岛民们外出打仗,从色雷斯抢了许多女人回家当小三,爱神阿弗洛狄惩罚他们不忠,给岛上女人们施下魔咒,一夜之间,她们杀尽全城的男人。这就是希腊神话阿尔戈英雄里一段情节描写罢了。至于隐喻,我反正是不知道。总之这画看得我特别不爽,你难道很受用?敢情你怕是有受虐倾向吧你。”
“这倒没有,我只是好奇而已。”我避开他目光,顺下眼去。
“好了,这些都是废话,要搞清隐喻干什么?当务之急是找到老马。”胖子说完扶着墙头回去,边走边不住哀叹:“这红光太暗,还不如全黑着,干点实事吧,先找到联通线路的电闸,让屋子通明起来。”
说着,他让我跟在身旁,朝前摸索而去,当走入转角,一台犹如唱片自动播放机般巨大古旧机器矗立墙根,上面腹板已被人撬开,缠绕的电线扭成麻花,挂着四把铜质钥匙!
而这些眼熟的钥匙,正是alex不翼而飞的物品之一!盗走他背包的人,拿走钥匙,并不是为了回纳什维尔夺取他的香水瓶,而是靠它们来暂时接通电路!这也表明,眼下的破机器,就是台交流电置转机!
“摔灯泡吧,让咱们来修全它。”范斯打我包里翻出尖椒玻璃泡,不由分说朝远处掷去,打算利用这一分半钟珍贵的光亮,来看清机器构造,然后用他低端技工的手艺开启电路。
随着一声炮仗炸响,屋子被照得雪亮,当我俩掩面转过身来时,发现alex正站在红灯下,双眼直勾勾地盯着正上方的巨型油画,嘴张得老大。
“怎么了?”我抬头看了眼,画面主题是个干瘪阴鹫的老头,手抱着个金灿灿的肥皂盒子,目空一切地俯视着我俩!
“这!天哪!”我们同时高呼起来,一把抱住对方的肩头。
“都看啥哪?过来帮手啊。”胖子在墙根嚷嚷,也凑过来张望,当望见老汉手中的物件,不由浑身一激灵,手舞足蹈地原地转了个圈,大笑起来:“真是寻遍千山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这,这肯定就是厌头罗金匣!”
“这,这个人……”“我说,你听我……”
我与alex都有急切的话想说,刚一开口便撞在一起,最后还是他抢了先机。
“林锐,我也知道撞我们的,到底是什么了……”alex面如死灰,一屁股坐倒在地,绝望地叹息起来。
望着巨型油画的alex,被震惶得呆若木鸡,从此再也说不出一句整话。与他相比,我的发现就微乎其微,此刻说或者不说,也显得很不重要。他脸上浮现的焦虑,勾起了我强烈的好奇心。
正待发问,突然背后白光频闪,回头去看,原来是范斯举着他的数码相机,正在咔嚓咔嚓狂拍。他见我们在看他,便说:“嗨,厌头罗匣子的外形有了,那就别浪费时间瞎琢磨,过来帮我把手。这发电机点火活塞我校过了,但怎么还是发动不了?”
此时此刻,胖子已拆下腹板,将活火塞取出后又重新装填,原本缠绕在线头上两把烧化钥匙已拔除,现今双股并作单股,依旧启动不了。alex走上前去查看,随即站立起身呸了一口。原来关键因素在于,柴油机蓄电池是个空仓。
我俩都高估了这家伙,显然他连初级技工的水准都没有。不过细细想来,过去在小屋里自制电弧灯,也主要是马洛在挥汗如雨。而他则四平八稳躺着,正在解释这玩意究竟算干嘛用的。
通过我口述说明原因,范斯又开始动手掏包,嘴里嚷嚷着须得再摔个尖椒玻璃泡,好趁着光亮四周找找,蓄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