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你拿的?你看,这裡没有任何人,你不用担心什麽。”
“其实,这钱的确是我拿的,我见她在打电话就带着出门了。”bruno傻笑著抓头,从裤兜裡掏出一个纪念章,开心地笑了:“我请全班同学一起去了游乐场,出来后钱也没了,这是我打气枪赢来的。”
我不由对他翘起拇指深感佩服,表弟bruno从小就这样傻傻的,家裡给他多少钱,最后都会被他同学朋友骗光,过去是这样,现在也一样。
几天后,bruno一家要返家了,奶奶再次叮嘱,让他到家后给她通电话,如果爸妈揍他就告状。夫妻两人再三保证,然后,小表弟和我挥挥小手道别,坐上汽车回比利时去了。
真的是难以想像,我坐在院落的围牆上,对玩伴们说起这件事,他们无一不是对bruno翘起大拇指,都说这个小孩太愚蠢,胆子也实在忒大。
谁知,仅仅只是隔了几天,真的是难以想像这句话,对象就换成了我。那天傍晚老妈坐在餐桌前颤抖着嘴唇,显得格外生气,手中的叉子毫无节奏地敲着餐盘。我老爸则一脸铁青地坐在对面,双眼望著地砖一言不发。而我俩个姐姐,则躲在边上得意地讪笑,并一脸鄙夷地望著我。
原来,今天正午,老妈在街上遇见了校长,当问起浅绿色袋子的事,老头表示自己从未收到过。因此她选在吃饭时,人最多的时候谈论起来。
“不是我拿的,我可以向老天发誓。我到过校长室,但人不在,所以把袋子放在年级主任的桌上。”我激动地站起身子,努力辩解。
“那麽你对你老师说过吗?你老师又是怎麽回答你的?现在钱不见了,这总是事实吧。你们学校校长对我说他根本没收到袋子,那笔钱不见了。”老妈严厉地逼视著我的眼睛,大叫起来:“看著我,你只要撒个谎,我马上可以从你眼睛裡看出来。”
那天,我太腻味跑上跑下,把钱一搁后就转身走了,竟然忘了向年级主任提起这事。是啊,我怎麽就那么混把这事彻底忘了?但我进办公室,所有老师都在场,应该看见我提了个袋子的。想到此,我回答说:“我忘记对老师说了,但我能找到证人,我把袋子放在他桌上,当时过道里还有一些教师,他们应该都能证明吧……”
“够了,这世上还没人会傻到把袋子往桌上一丢管也不管,那是一大笔钱!”老妈打断我的话,将脸转向老爸,说:“你看看,你看看,他现在竟然可以这样从容不迫地撒谎,这个小孩已变得越来越坏,这都是你平素里惯的,这样的人,长大也是个废物,因为他就是喜爱撒谎……”
“哈哈,猴子一定把钱都花了,就像布鲁诺那样。”那是斯妲拉的声音,尖酸又刻薄:“霍利斯曼家的男孩没一个是手脚乾淨的,我早就说过他是个废物。”
“在这个家里,是谁把别人储蓄罐裡的钱都偷走的?这种事还需要去想吗?”这是薇薇安歹毒的笑容,她朝我唾弃地吐著舌头,不断刺激道:“你这个蟊贼,惯偷,呸……”
“上帝不惩罚吃饭的人!!”奶奶一脸怒气猛拍桌子,打断了她们的讪笑,指著我说:“我相信我的孙子,是不会拿这件事开玩笑的,我相信他是诚实的。”
话虽如此,但这一周里出了两件家里丢钱的事,奶奶的话语里没了底气,看得出她早已心力憔悴。
那天,所有人都很不高兴,早早吃完饭就纷纷回到各自屋里重重关上门,将我一人留在了厨房,我叔叔的女儿当时才两岁,正步履蹒跚地打我身边走过,也学著薇薇安的口吻,口齿不清地喊我惯偷。
“奶奶,我来了。”晚餐后很久,我将奶奶的药汤送上去,站在屋门前说。
“放在那裡吧。”老太太招呼我过去,带著怀疑的目光望著我,口吻里也满是质疑:“现在这里没人,你老老实实回答我,那三十万里拉到底是不是你拿的,你必须要诚实。我们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