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不打一处来,狂叫道:“又是你们这俩小王八蛋,我怎么无论到哪都会遇上你们?哎呀,我的脚,我的脚。”说话间,alex也下了车,来到跟前。
那人居然又是小剧场的那个清洁工老汉!诺大一个都市,一天里遇上两次,命中率高得有些不敢相信,算倒霉到家了。我由著他谩骂,请他起身试著走走,而老汉不配合,只管坐在地上破口大骂。
“ 快跑吧,林锐。我们的麻烦已够多了,别管这个人。”alex示意周围正巧没什么人,附近也没有电子眼,眼下可以逃逸,同时爬上车,让我立即离开。
“这不行,是我把人撞了,应该负责。” 我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努力将老头扶起,让他走路看看,预备带他去附近医院,alex大惑不解地望着我。我心想小子你果然还是太嫩,人老头不会记车牌?回头去局子里大致一形容,我们到家屁股还没坐热便让人逮了。跟着的麻烦,可不是带他看医生那么简单了。
老汉试著走了几步,然后努努嘴,让我把他的工具箱搬车内,自己打开车门,坐到alex身边。
“车怎么开?我对这一带不熟。”我侧著头,询问老汉,他指指前边示意直走,于是大家一言不发地离开这个倒霉的路口。
“我每次遇见你们,都会倒霉。” 老汉也跟alex一样自来熟,自顾自开了罐啤酒喝起来,似乎有点消气了,对我说:“上午我一直在闹肚子,中午出门就遇上你们撞车,离开油站不久车抛了锚,刚送到汽修店出来还没有走俩条街,就给你们撞了。你们到底是什么人?我为啥总会遇上你们?就连那次你们离开剧场后,拖把便莫名其妙磕断了,反正,我遇上你俩就注定遭殃。”
“那天的拖把?”alex想起那天首次撞见他,正提著个绿色拖把在拖地,再也忍不住,笑得前仰后翻:“这太逗了,你别在意,我是说这简直不可思议……哈哈哈……”
“可能是巧合吧,其实我们也不愿遇见你。”我无奈地耸耸肩,说:“我过去从没遇见过相信好运厄运的那种人,这个nashville,一遇便遇上两个,确实太逗了。”
“这一点不好笑,你俩不是本地人?”老汉厌烦地看著车外,自言自语:“不过也对,口音不是本地的,你俩是哪来的?”
“我们是兄弟。”alex开了仅剩的另一罐啤酒,指指我说:“ 这是我大哥。”
“我不是问这个,我是问你们哪里人?”老头有点诧异,扭头看着他道:“ 兄弟?你俩是兄弟?但你俩长得一点也不像,而且肤色……口音也天壤地别……”
“没从哪里来,过路的异乡人罢了,你问得那么清楚干嘛?” 我马上打断话,生怕惹麻烦,扯开话题问:“ 现在要怎么开?”
“往前,还是往前,一直开就可以了。”老汉抬起头看路,跟著又缩了回去,望着我们,不停摇头:“不像,一点都不像。明明一个白人一个亚裔,怎么可能是兄弟?你们在这里干嘛?后来那马戏团找到没有?”
“那个马戏团人间蒸发了,最终工钱也没个说理之处。”谈及伤心事,alex联想起今天下午的女经理,表情悲伤地望著窗外,点燃一支烟叹息:“这倒霉的鬼地方,什么事都不顺心。”
“那么,你们依旧在找马戏团?”老汉挥手打散烟雾,将目光转向我,问:“还没有找到吗?其实说到倒霉,我好不到哪去,我的剧场里那天晚上,也被这伙人顺走不少东西。”
“这跟你有什么关系?你只不过是个清洁工而已。” 我在观后镜里看著他,说:“除非那天你当值或许被扣钱,你和我们一样都是打工的。另外我没有跟马戏团,我那天是被带去介绍工作,结果连人都没见到,却被你骂个狗血淋头。”
“我是清洁工?哈哈,这太好笑了,你啥眼神啊?”老汉突然扶著脑袋神经质般笑起来,他指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