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是见过杀手尸体的人拿走的,而见过尸体的人有我,姚大叔父子和车夫大叔。”
“当然我的嫌疑最大,毕竟我曾独自一人待在了案发现场,其次就是姚大叔父子和车夫大叔……”
话还没说完,就被一旁的车夫打断了,“这位姑娘,你我无冤无仇,可别乱说啊,我连尸体都不敢看,怎么可能去拿他们身上的钱?何况当时你们都在,我拿没拿你能不知道?”
王知县皱着眉拍响了惊堂木,呵斥道:“肃静,公堂之上岂容你乱嚷嚷?”随后让姜姝玥继续说。
“且先不说我,当时是我和车夫大叔目送姚大叔父子离开之后,我们才驾车来了县城。到县城后,车夫先送我去了钱庄,最后送我去了客栈,那时已是酉时末。”
“若是他再出城去案发现场拿银子,一来一回,肯定会与前去的捕快遇上,所以他的嫌疑最先排除。”
“至于姚大叔,虽然是我们看着离开的,但也有可能等我们离开之后他再返回去。不过在我看来,就算他返回去也定不是为了钱财,毕竟那两人是杀害他至亲的凶手,对于他们的钱财自然不会稀罕的。”
众人越听越糊涂,她不是要自证清白吗?怎么经她一分析,她的嫌疑反而最大了?
王知县眼中闪过一丝愠怒,“你说了这么多,就是想告诉我们,你的嫌疑最大,而你又抵死不认罪?”
姜姝玥看着他,突然一笑,“大人似乎还忘了一个人。”
“谁?”
“报案之人。”姜姝玥的话一出,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到了站在角落默不出声的男子身上。
此人也是姚家村的,同辈中排行第六,人称姚老六,平日游手好闲惯了,姚林拖着尸首回村的时候,他正在村口游荡,最先瞧见,也是他自告奋勇说去县城报官的。
姚老六见姜姝玥说他有嫌疑,立马跪下大喊着冤枉。
姜姝玥走到他跟前,问道:“既然你说自己是冤枉的,那我问你,你来报官的路上可曾遇见同村的其他人?”
姚老六不知她问这话的意思,心中有些不安,目光躲闪地回答道,“我……我当时一心慌着赶路没注意。”
姜姝玥不由勾了勾嘴角,“我听姚家婶子说过,发生凶案的小路只能通往姚家村,平日进出的都是姚家村的人,其它村的人很少会走那条路。就算真有其他人经过了,只需去姚家村问问便能一目了然。”
说到这儿,她微微一顿,转而道:“不过我觉得不必这么麻烦,只需检查一下你身上的钱就能真相大白了。”
起初离得远,他身上的血腥味闻得不是很真切,可当她朝他走近,那股血腥味一下就窜入了她的鼻子,而他身上并无外伤,所以血腥味应该是杀手身上的钱染了血。
听到这儿,王知县立即让人搜他身,很快就从他身上找出了两张带血的银票以及一些没擦拭干净的碎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