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曲,望朝阳城杀来。”蒋正拱手道。
许寒微微点了点头,一切尽如他所料。
蒋正忍不住又问道:“末将有些不明白,将军何以料定这唐墨会突袭朝阳城?”
虔阳时,许寒命伊贤乘修书一封,给那唐墨下最后通碟之时,当即便点起了四千步骑,星夜兼程,秘密的进抵朝阳城。
当时包括蒋正等文武,皆不相信那唐墨一侠客,劫劫粮就罢了,竟还敢公然攻打朝阳城,故是对许寒这仓促的出兵都怀有一丝疑惑。
而今得到确实的情报,蒋正又如何能不惊奇。
许寒却只淡淡道:“那唐墨心高气傲,看到本将那一封威胁之书,定然会恼羞成怒。此人又颇有些智计,所以我才料定他会误以为我全无防备,趁虚突袭朝阳城。”
听闻许寒一番解释,蒋正恍然大悟,拱手叹道:“将军料事如神,末将实有不及。”
许寒微微一笑,目光转天际尽头,“朝阳城就交给蒋正你了,本将就去亲手教训教训这个唐侠客,让他知道本将的厉害。”
近午时分。
唐墨率领着他的八百健儿出现在了朝阳城西南。
唐墨驻马远望,却见朝阳城头旗帜不整,看不见几个巡城的士卒。
朝城西门也是大开,来来往往进出着一些百姓,城门口站着几个慵懒的士卒,唐墨甚至能够看到那些守门士卒们打吹欠的丑态。
一切迹象都表明,这是一座防备松懈的城池。
“人言那许寒用兵如神,这朝阳城却守备如此松懈,我看他也只是徒有虚名而已……”
唐墨心中不屑,英武的脸上渐生轻蔑。
观察片刻,唐墨双戟一扬,大声叫道:“弟兄们,随我杀进城去——”
话音方落,唐墨一骑如流火般纵出,身后那八百健儿,紧跟着喊杀而出。
八百人皆身披锦袍,这般狂奔而出,直若一股地火铺天盖地袭卷而来,气势甚是浩大。
顷刻之间,唐墨已一马当先的杀至护城河边。
城门就在眼前,只消要冲过吊桥,夺取城门,他的八百人马便可冲入朝阳城,肆意的抢掠。
唐墨信心大作,猛夹马腹,欲待抢过吊桥。
正当这时,猛听得朝阳城头一声炮响,陡然间有无数的旗帜树起,更有数不清的士卒齐齐现身。
紧接着,吊桥迅速拉起,城门也即刻关闭,原本一座看似毫无防备的城池,几乎在眨眼间就进入了全面的戒备。
唐墨大吃一惊,急是勒马,止步于护城河前。
身后杀至的部曲们,收止不住步伐,不少人竟被挤得掉进了护城河中,八百号人马很快便乱遭遭的挤在了一团。
唐墨再抬头时,惊见城头上,已有数百张弓弩指向了自己,那些全副武器的士兵,更如虎狼般俯视着他们。
“莫非那许寒竟是早有防备不成?”
唐墨心中闪过这个念头,眉宇间流露出惊疑之色。
这时,蒋正出现在了城头上,大刀指着城下,厉声道:“贼人唐墨,你已中了我家许将军的中策,还不快下马归降,否则叫你死无葬生之地。”
蒋正的轻蔑之词,立时激怒了唐墨。
他面露狰狞,挥舞着双戟,大叫道:“许寒何在,可敢下城与老子决一死战。”
唐墨这么一叫嚣,那八百混乱的锦衣贼们,皆也齐声叫嚷起来。
蒋正却冷笑一声,大声道:“想跟我家许将军过招,哼,先保住性命再说吧。”
话音一落,蒋正大刀向前狠狠划下。
号令下,早已弯弓搭箭的弓弩手们立时松指,数百支利箭呼啸而下,如雨点般射向敌人。
唐墨急是舞动双戟,将袭来的利箭挡落。
他武功高超,区区几支箭自然奈何不了他,但身边那些部曲则尽皆中箭,只听得惨嚎声此起彼落,转眼间便有五六十人中箭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