拳头硬就效忠谁,这条至理名言果然不错……”
许寒心中暗讽时,原本城门紧闭的安城,忽然出现了异动。
紧闭的城门忽然大开,成百上千的百姓扶老携幼,你推我掇的从城中挤出,哭着闹着望东面大道逃去,不出多时,便有万人挤出城来,将东去的大道挤了个水泄不通。
见得这景象,许寒隐约有所预感,便急命斥候前去打探。
不过时,斥候回报,言是冯斌斌过安城而不入,已望东面逃去,临行之前派人在城中四处宣扬,宣称许寒要用屠城来报复安城民众支持冯斌斌,叫他们赶紧各自逃命。
许寒微微点头,又问道:“除了东门之外,其余三门情况怎样?”
“不知为何,其余三门皆紧闭,唯有东门大开。”
听到这里,许寒便确信了猜测。
这安城的百姓们一听说许寒要来屠城,自然是要吓得出城而逃,其余三门紧闭,便只好一窝蜂的往东门挤。
成千上万毫无秩序的百姓这般一挤,向东的大道自然也就被堵住,如此一来,也就等于封住了许寒继续追击的去路。
许寒如果要继续追杀,就要踏着这些百姓的尸体而过,背上一个屠杀百姓的恶名。
“人肉路障,果然是条脱身的妙计,厉害啊……”许寒冷笑一声,嘴角浮现出丝丝讽意。
旁边程平道:“将军,咱们还等什么,不如杀将出去,冲散那些百姓,继续追击冯斌斌。”
程平只是一武夫,况且平素干的就是那杀人的勾当,在他眼里,这些拦路的百姓即使杀光也没什么可惜。
许寒却不同,身为上位者,哪怕眼里可以视百姓如草芥,行动上不到万不得已,却不可如此。
况且,就算许寒他不顾这些平民的性命,坚持追击,这么蜂拥的人群,也足以拖延他的速度,当他冲破阻挡时,也许冯斌斌早远遁不知去向。
冯斌斌既已逃出升天,何必再做无谓的杀戮。
许寒便摆手道:“算了,冯斌斌此人逃命的本事非常人可比,何必就他徒伤无辜,传令下去,全军饶往北门入城。”
不追冯斌斌也罢,如今许寒却决定从北面入城,程平顿时有些糊涂。
“将军若不想伤及无辜,就近由西门入城便是,何故要绕远去往北门,末将愚钝。”程平忍不住问道。
许寒由西南方向追至,常理上从西门入城是最近,但他却出人意料的选择绕往北门。
这却是因为,许寒心中隐隐有种预感,北门那边,多半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
“本将自有主张,何需多问。”许寒也不多解释,只大声喝道。
程平不敢再多问,赶紧下令。
一千多神行骑,便绕了数里远的路,望北门而去。
当北门的城楼渐渐印入眼帘时,许寒刀锋似的眼眸中,蓦的闪过一丝异色。
目之所及,却见有七八百兵马,护送着数辆马车,从北门而出,拐向东面匆匆而去,鬼鬼祟祟的,莫非是冯斌斌的家眷?
“冯斌斌虽逃,若能抓住他的家眷也不错,至少往后可让他有所忌惮,不敢再轻易犯我……”
许寒心思已定,遂是扬刀喝道:“许家军的将士们,随本将冲上去前,活捉冯斌斌家眷者,重赏!”
重赏之下,神行骑的骑士们士气大作,千余虎狼之士,啸喊着便杀将出去,望那车队呼啸而去。
此刻,那悄悄出城的车队尚自匆匆而行。
两辆华车的旁边那雄健如牛的骑士,目光如电,正冷峻的扫视着左右。
行不多时,车帘掀起,窗中探出一张清艳秀美的脸庞,一脸的焦虑:“将军,夫君不是往东面去了么,咱们为何却走北门?”
“恩公说了,许寒必会追往东门,咱们由北门而出可避过敌军,再由小道绕往东面与之会合,夫人放心便是。”
骑士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