亮,表现出了浓厚的兴趣。
其实许寒心中早已盘算好了一套大略,他隐约猜测凌子瑞多半跟自己想得差不多,只是今时不同往日,现下凌子瑞既是是自己的军师,就得给他施展的空间,让他感到在自己手中,能够有用武之地。
凌子瑞便不紧不慢,略显得意的将他的计策道出。
凌子瑞认为,他们可打着李帝的旗号,借着结联韩王为名,向韩王提出屯驻于虔阳,由许寒出力,联手对付瑄国。
韩王不敢得罪弈国,又不愿直接与瑄国发生冲突,如此两相权衡之下,他就只有接受许寒的联合请求。
如此一来,许寒便可堂而皇之的在雒阳城落脚,趁机扩充势力,收买人心,然后再肆机徐图雒阳城。
听罢凌子瑞洋洋洒洒的一番妙计,许寒心里笑了。
凌子瑞的计策,正是他所想,不过许寒而是进一步的改良,“先生的计策,甚合我意。”
凌子瑞越发得意,便道:“既是这样,那这仗也就不必打了,咱们就暂且安营,尽管派人前往同韩王谈判。”
“不,这仗非打不可!”许寒语气中杀气渐露。
凌子瑞一怔,表情顿时有些茫然,“将军既然也同意跟韩王联手,却为何还要动武?”
许寒冷笑一声:“想跟韩王这个老滑头联手,光靠李帝的名头是不够的,还得靠这个!”
刀锋似的目光陡然一凝,许寒将手中的长刀握得更紧,眼下他虽然还挂着李帝部将的名头,但无论声名、地位还是实力,都是比不得那些实权藩王。
韩王手握十万雄兵,又焉能乖乖的开门迎客,和只有六千兵马的他联盟呢?
所以,许寒决定先兵后礼,打一仗给韩钊福点颜色看看,让他看清楚自己的实力,然后再把他逼到谈判桌上来。
凌子瑞却还没有领会许寒的意图,表情一时间有些茫然。
“不打一仗,让韩王见识一下我的厉害,他能放下身段来跟我结盟吗?”许寒解释道。
凌子瑞恍然大悟,目露敬佩之色,赞叹道:“没想到将军想得这么周全,嗯,这一仗看来是非打不可。”
“不但要打,还得打得漂亮,打到韩王心服口服,主动找我来谈判。”许寒语气豪然,眼眸中闪烁着凛烈的杀气。
“仗要打的漂亮……这样的话,那得好好的谋划一条计策才好……“
凌子瑞捋着胡子喃喃自语,不多时,那眯成一条线的眼缝,便掠过一丝笑意。
……
三十里外,一支万人的军队正在疾行。
那一面“蒋”字大旗下,一员浓眉武将正冷峻的极目前方,正是韩王麾下将领蒋正。
一骑飞奔而来,尚未近前时,那中年的儒生便大叫道:“将军,速下令全军停止前进,就地安营扎寨。”
蒋正回头一看,来者乃是韩王麾下最信任的军师,睿安。
“我们要赶在敌人之前,抢占前方的有利地形,怎能在此安营?”蒋正质问道。
睿安勒住了坐骑,大声道:“许寒乃弈国部将,此番前来未必就是与我们为敌,你忘了韩王交待过我们,不得擅自与对方起冲突了吗?”
“可是……“
蒋正欲待再言,睿安却一挥手打断,不悦道:“韩王命我为监军,你只需听令便是,何须多问!”
睿安的命令式的口气,听得蒋正很不舒服,但他却不得不听从。
蒋正只得下令就地安营。
几个时辰之后,蒋正接到了斥候的回报,言是许寒军在二十外停止了前进,同样安营扎寨。
紧接着,许寒军就派来了使者,声称是奉了李帝之命,前来与韩王联合,共同讨伐瑄国。
大帐中,睿安看着许寒的手书,笑道:“果然不出我所料,许寒此来并无敌意。”
蒋正却狐疑道:“那许寒先夺南部,再败邓哲,不趁胜上攻瑄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