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迟迟猜的没错。
康叔已经知道真相了,不只知道,他愤怒得都不知道说什么好!
他为林溪村有这么一个坏分子大学生而感到丢脸。
康叔进了姜家,一个人都没搭理,直接要求和姜老太单独谈。
那冰冷冷的眼神从姜玉瑶身上一扫而过时,饶是脸厚如姜玉瑶,都忍不住哆嗦了一下。
她有种不太妙的预感。
果然,没多会儿,康叔起身离开后,姜家堂屋里就好似被冰冻住了。
姜老太坐在上首一动不动,其他人大眼瞪小眼的看着,谁也不敢出声。
姜玉瑶低着头,两只手拼命的攥着胸前珠子。
“别出事,可千万别出事。”
她在心里祈祷,虽然姜家对她来说不算顶重要,但毕竟是生她养她的地方,总归是有一份感情在的。
不到万不得已,她不想彻底失去这个大后方。
忽的,姜老太发话了,“玉瑶你留下,其他人该干嘛干嘛去。”
姜玉瑶手一抖,猛地抬头看向姜老太。
后者紧紧抿着唇,啥也不说,直到其他人都退出去了,才朝姜玉瑶招手,“你过来。”
“奶……”姜玉瑶没来由有点怕。
姜是老的辣,别看姜老太只是一个孤寡老太太,但姜玉瑶就算最
得意的时候,也不敢在姜老太面前明目张胆的耍心思。
她已经有很强的预感了,康叔这次来肯定是因为她的事,不然一进门看她的眼神不会那样怪。
但具体是什么事,姜玉瑶就不太能猜得到了。
或者说,她做的坏事太多了,想不出是哪一件被捅了出来。
赖苍狗那件?不可能!
石怀亮那件?更不可能!
毕竟石怀亮那么喜欢她,都肯为她去死的那种喜欢。
打死也不会出卖她的。
可惜,姜玉瑶忽略了一件最重要的事,那就是——哀莫大于心死。
有些人他的躯壳可以死,但心不能。
希望一旦破灭,他做出什么事就都不奇怪了。
石怀亮便是后者。
磨蹭了片刻,姜玉瑶不得不上前去。
她想替自己说两句好话,然而嘴刚张开,就被姜老太一拐棍抽在腿弯。姜玉瑶被打了个措手不及,直接跪倒在地。
膝盖触地,砰的一声,疼得姜玉瑶瞬间泪眼汪汪。
姜老太却还气怒攻心无出发,“孽障,事到如今,你还不认错?”
姜玉瑶不敢置信瞪大一双湿漉漉的眼睛,发挥了她作为绿茶的最佳演技。
“奶奶,康叔到底跟您说了我什么坏话,让您这么厌恶我?我再怎
么说,也是您的亲孙女,我妈肚子里还怀着您的亲孙子,你今天真要把我打出什么好歹来,我妈伤心之下动了胎气怎么办?”
先是哭诉,再是威胁,没有一句废话。
姜老太的眼神霎时深邃了,眯了眯眼,似是看不透自家这个不到二十岁的小孙女了。
她盯着倒在地上的姜玉瑶,“我就问你一句,你给老娘老实回答。”
“好,奶,您问!您是我长辈,打我骂我都是应该的,您就算想把我冤枉死,我也不能说一句委屈。”
瞧瞧,这说的啥话?
姜老太只差没气背过去。
手止不住的哆嗦,指着姜玉瑶,“你,有没有为了一己私欲教唆害人?”
姜玉瑶瞳孔一缩,语气铿锵,“没有!”
“真的没有?”
“没有!”
看她一副信誓旦旦,不见棺材不掉泪的模样,姜老太手里的拐棍又忍不住痒了,高高的举了起来。
姜玉瑶忽然迎着那拐棍,愤恨的扬起了下巴,“打,您最好打死我,不然我永远不会服气!我都快要怀疑,我和朱迟迟,到底谁是您亲孙女了!”
姜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