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啊!
陆峥嵘并没有羞得面红耳赤,反而坦荡地说:“唐公博学,陆某佩服。”
景昌帝不耐烦:“行,就按太宗旧例吧。”
此刻,苏怀瑾明白了景昌帝为什么贬谪了饶祈年,却留着唐清江在朝中。
他真的需要唐清江这样有能耐又担当的官员。
唐清江,才是事实上的丞相吧。只是满朝文武,甚至景昌
。帝自己,都没有意识到这个。
回到唐府,唐清江问苏怀瑾:“今天早朝,有什么感想?”
苏怀瑾弱弱地摇头:“没有,表哥,我是不是做错了什么?”
“你没做错什么,有什么收获或者什么疑惑,尽管大胆说。我希望你每天都有所收获,哪怕只是很小的收获,时日久了,也非同小可。”
苏怀瑾嘟哝:“供奉祭文或者诵读祭文,有那么重要吗?为了这个讨论了一整个早朝,有意义吗?”
唐清江忍俊不禁:“这就嫌无聊了?你是没见过更无聊的。意义嘛,只要想找,总是有的。不过,如果你指让吏治清明、国库宽裕、百姓安居乐业等改变现状的意义,恐怕是没有的。”
“因为对现实不产生任何作用,所以桌案放在哪里根本就无所谓,但一旦因为这个起了争论,就不能随便做决定了。甚至,这个决定是很要命的。”
苏怀瑾迷惑:“什么意思?”
唐清江不屑:“不过一些吉凶祸福之类的说法罢了。”
苏怀瑾说:“我有些明白了。这么大的国家,总会出现各种灾害,陛下年纪不小了,也可能会有灾病。”
“无论你坚持放哪里,想找茬的人都会把那些祸事赖在你身上,吉凶祸福之说,无凭无据,掰扯都没法掰扯的,万一陛下也这么认为,你就面临很严重的惩罚。”
唐清江微笑:“接着说。”
“明明一件无关紧要的小事,结果谁做决定谁担巨大责任,太歹毒了。”
唐清江不以为意地说:“朝堂争斗,这只是最寻常的。”
“我听说祭祀礼仪素来是因循旧例,怎么突然改了?这是不是有人故意为之?”
唐清江赞许点头:“不错,你能想到这一点,让你入朝也不用太担心了。事情是陆峥嵘搞出来的,改诵读祭文为供奉祭文,是他向陛下谏言的。”
苏怀瑾说:“他凭空想象出来一个供奉祭文,还是他知道曾经有过供奉祭文的先例?”
唐清江笑:“你觉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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