幕僚甲一路随着顾筵杰回到他自己的院落,苦口婆心地劝着。
顾筵杰虽然未曾开口,可是已起杀心。
甚至隐隐有些后悔,没有听他的话,在苏江月他们来之前,直接灭掉太子。
二皇子早夭、四皇子前年意外而亡,如今活着的皇子里三皇子无能、六皇子刚满十岁。
所以能争太子之位的仅有他一个人。
所以在这之前,他虽然一直想夺太子之位,但只想以手段让皇上对太子失望,
再笼络朝臣支持他,却从未想过要太子的命。
甚至他还幻想过,将来有一天,他当了皇上,也只会将太子囚禁起来,这样才更能显得他仁德。
待回到房内,下人散尽,又派人将四周围守起来,他才开口:
“可是现在下手的话,会不会太急促了些,反而容易露出破绽。”
幕僚甲一听他改变主意了,兴奋得拍掌,忙走到他身边站着答话:“不会,虽然艰难,但不见得做不到。”
说完,他犹疑地看了他下半身一眼:
“太子那边的事,交给在下去处理便好,只是五爷,您这身子是不是也该想想办法了?”
否则,就算真的干掉太子,一个没办法“行事”的皇子,也没资格上位啊。
后面这句他没敢说出来。
当初听闻顾筵杰不行了的消息,还以为他会将计就计把事情赖到太子身上。
那样至少可以拖太子下水,结果他家五爷只顾着和苏江月斗法,他一度有些失望,觉得自己支持错人了。
但后来他家出事,五皇子出钱出力保住他全家老小,他才回心转意,并且真心实意帮他上位。
为此,他还找了不少美人儿送给五皇子,结果无一例外,全都完好无损地被送了回来。
为了顾筵杰的身子,他可真是操碎了心。
也正是因为知道他的忠心,所以当他说出这话时,顾筵杰没有怪罪他,只是脸色阴沉地让他不要再说了。
若换作旁人,早被他一剑杀了。
他现在最忌讳的,就是旁人提起他身体的事。
“太子那边的事再缓一天,苏江月虽然是丹药师,但太子伤得太奇怪,未必就能治得好。”
“若是她也无能为力,我们就不必再沾手了,免得被查出来。”
幕僚甲觉得有理,应了一声便退出去了。
待他走后,顾筵杰背着手在房间里绕了一圈,对着门外的守卫交代一句别让人进来,就偷偷摸摸溜进内房。
从枕头底下抽出一本书,还小心观察了一下四周,确定安全之后,
拉下帷帐,翻开观看。
那上面的内容若是正常男子看了,肯定要血脉沸腾,可是他除了面色潮红之外,身体却一点反应也没有。
绝望地合上书,捏着书角的指尖都开始泛白。
最后他狂躁地将手中的书撕了个粉碎,扑倒在床,压抑着想要嚎叫的心情。
而这头,苏江月内视太子的情况,来来回回看了好几遍,发现他除了外伤看着吓人些,内伤并不严重。
到底是什么原因导致他昏迷不醒,她却瞧不出来。
思来想去,只能先作罢,毕竟外伤已经处理好,内伤也正在愈合,想要查出原因,还得需要时日。
刚起身,她突然就发现不对!
顾诚君远在京都,一个传送阵都赶过来了,早早就离开的又有火灵兽当坐骑的郝大方,居然没来。
而且,她们都到了这么长时间,也不见郝大方出来。
按往常,她应该早早就在门外等才对,特别是知道牛轰轰受伤,她不可能不去看她。
最奇怪的是,火灵兽也不见了……
出门正好看到两个婢女,她随口一问,前几日可有看到一个姑娘骑着一个灵兽来府上求助。
其中一个婢女倒是神色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