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圈乌黑,见到苏江月还强打精神和她说笑。
苏江月不想拆穿他,但也不想装什么事都没有发生,和燕璇儿说笑几句后,便以要看他身体为由,请人都打发走了。
“请府上那位炼药师出来一见吧。”
牛犇犇神色一变,强笑道:“见他干什么,他腿脚不便,性格古怪,很少出来见人的。”
“是吗?”
苏江月不置可否一笑,
“昨夜我屋子里有些奇怪的灰烬,拿起来一看,竟是迷香,只是我拿不准,想请他来帮我看看。”
听到迷香二字,他的神色更加不自然了。
“他、他学识浅薄,怎么能和你比呢,你说是那肯定就是,不必……”
“你身子的情况算上今日,应该仅有七八日吧?”苏江月直接打断了他的话,转了话题。
算下时间,七八日前她们还在白城,像是猜准了他们下一站会来此处一般,挑在牛轰轰家书之前,先下了药。
倒是聪明,却又不够聪明。
苏江月往前逼了一步:
“你家那位药师还真是好本事,药量控制得如此好,既能封锁你的身体,还能不让你痛苦。”
说着,她目光一厉:“所以,你们究竟想要试探什么?!”
牛犇犇被她的语气吓了一跳,整个人往后一倾,圆滚滚的身子一下就摔到地上,哎哟了两声,揉着臀部,满脸委屈。
“郡主,你在说什么呀,我怎么一个字都听不懂。”
苏江月垂下睛眸,沉默了片刻,再抬眼时看着他,只余失望之色。
一刹那,牛犇犇那一句“阿初”几乎都要叫出口了,可最后还是憨笑了一下。
“如果郡主也没办法,就算了,不必勉强。”
她确实想激他自己将实话说出来,可他还是装傻,苏江月也只能叹了口气,拿出早就准备好的丹药放在桌上。
自己重新坐好,此时阳光正好透过窗照在她身上,两人就这样一明一暗坐在同一张桌边。
再次陷入沉默,牛犇犇没有去拿丹药,保持着憨厚的笑容,可是手却不停在搓着衣角,这是他紧张时的表现。
“我快要订亲了,和楚千夜,若到时你有空,可以来喝杯喜酒。”
既然都不愿意揭穿,那至少她想让他知道,她现在很好,身后也有人可以护着她,不必担心。
闻言,牛犇犇一愣,但很快反应过来:
“和楚千夜吗?那、那很好。我虽不在京都,可也听说了他非常厉害,好、很好。”
说完,突然想到了什么,又说道:
“那他怎么没和你一起来?万一你出了什么事怎么办,他的心也太……”
“他有来。”
再次被打断的牛犇犇又怔了一下,立刻想到那个九暮,惊讶得张大了嘴,然后笑道:“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看他这模样,知道他不会说出实情,苏江月起身告辞。
即将迈出门时,她回过头问道:“犇犇,你有什么要对我说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