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闻大师大名,今日一见,方知见面更甚闻名。”刘元看向姚广孝,出声言道。
闻言,姚广孝面露惊讶之色,看向刘元,言道:“贫僧拜见安王,今日得见安王,贫僧之幸。”
两人见面,倒是相互之间客套了一番。
等到这般客套完之后,方才说起另一件事——西部高原,异域传道。
“此中之事,贫僧已经从唐皇口中知悉。密宗虽远在西部高原,但同属佛门。”
“说起来,贫僧这一脉,也是自天竺传来,同属佛门。既然是佛门同道有恙,贫僧自当相助。”
刘元点头,面露赞同之色。
能够从这个大和尚的嘴里听到这番话,倒是极为不错的。
至少,这位大和尚此刻表态了,表明他的态度,这便是极好的。
“此次西行,能够得到大师相助,如虎添翼,定能将此中之事解决!”刘元出声,接着恭维一句。
姚广孝跟着赔笑几句,言道:“听闻,刘先生在安王手下。不知,贫僧可有机会见一见这位先生?”
闻言,刘元心中微惊,稍稍挑眉,反问道:“大师与先生相识?”
“有过几分交情。”姚广孝答道。
“本王这便让人去请
。”刘元言道。
正打算让下面的人去请刘伯温时,却是瞧见刘伯温快步走了过来。
对着刘元拱手一拜,随即抬头,目光落在不远处的姚广孝身上。
当刘伯温看向姚广孝的时候,脸上顿时露出了会心的笑容。
“大师,许久不见了。”刘伯温拱手,面带微笑,言道。
闻言,姚广孝连忙拱手应道:“见过先生,上次相见,还是先生前往芒砀山之前,贫僧为先生饯行。”
“不承想,再与先生相见。先生已经是安国的丞相,位高权重,不可同日而语。”
“大师言重了,如今的大师不也是当今宰相吗?”刘伯温笑着应道。
听见这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话,刘元站在一旁,自是不由得微微挑眉,脸上露出少许的惊讶之色。
旁人或许听不出什么,但刘元却是听得出来,在这番对话之中,隐藏着一些针锋相对的味道,就好像是两个一别多年的老对手,此刻又重新对上了一般。
刘元将这番话听在耳中,脸上却是保持着平静,颇像是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模样。
“罢了,先生就不要再取笑贫僧了。贫僧虽然在人前被称为宰相。可这人后,
却是有不少人都在骂贫僧为妖僧。这些事情,贫僧虽然嘴上没说,但心里却是比谁都清楚。”姚广孝言道,在说出这番话的时候,颇有几分自嘲的意味在其中。
闻言,刘伯温轻笑一声,只是饶有深意地望了姚广孝几眼,却是没有再接着往下说去。
大家都是知根知底的人,倒也用不着相互揭短。
毕竟,他们是对手,但同时也是朋友,甚至是极为要好的朋友,当年在大明之时引为知己。
否则,当年的刘伯温也不会被冠上姚党的名声,被大明的百官排斥,不得不前往芒砀山,在那里一待就是许久,直到刘元到来,带来诸葛亮的赌约,以赌约为胁,方才让这位先生出山,前往枫月城内,成为安国的丞相。
方才的那番话,是交流,但同样也是这两个人相互之间的试探。
只不过,这一番试探之下,却是谁也没从对方的口中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朋友虽然依旧是那个朋友,但双方的志向却是变了。
深吸一口气,然后缓缓吐出,刘伯温向刘元告罪一声,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