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算计到头,终归也都只是算计自己罢了。
张宝默然无言,倒是没有再说这些不开心的事情,而是抱着酒坛,顿顿顿的猛灌几口。
等到喝得尽兴之后,方才让人将刘元送去歇息。
待刘元离去之后,周仓站在张宝身旁,脸上带着少许的笑容,转身问道:“大人在担忧什么?”
“担忧这小子能够承接得下黄巾的巨大因果,大哥的选择对他而言,
到底是福还是祸。”
“即便是天罚之后,洗尽黄巾劫力,但余下的因果之力,依旧不是普通人能够承受的。你觉得他能够承下吗?”张宝回首,看向周仓,问了一句。
这一番话,像是在问周仓,但又似乎是在自问。
周仓眉头微蹙。思索了片刻,却依旧不曾想出个所以然出来,只得轻笑一声,继而言道:“大人多虑了。顺其自然便是。这些事情既然你我都无法改变什么,那么为何不让这些事情自然发展?”
“而且,这种事情大人你担心不也没有用吗?说到底你还是没有大将军那般的深谋远虑。”
张宝翻了个白眼,狠狠瞪了周仓一眼。
这不就是明摆着说我这个二弟,不如大哥吗?
我这是不如吗?
我这是尊敬!
我这是给老大留出应有的敬重!
你说我要是太强了,抢了老大的位置,让老大的脸以后往哪儿放?
所以,你宝爷我这是大智若愚,锋芒内敛!
真打起来,我……我还是能够招架两招的。
不像老三,一招倒。
张宝哼哼唧唧地嘀咕一番,摆了摆手,转身向自己的住处走去。
“算了,不去想这些糟心事了。这些事情还是等大哥一个人去烦好了。明天我
要睡懒觉,就不送他们了。让小鸣(武鸣)待我向老爷子问好。”
见状,周仓轻笑一声,倒是二话没说,躬身一拜,随后转身向另一个方向而去。
第二日,刘元醒来,被周仓送离宝城,接着向梁城而去。
至于采购物资这种事情,刘元全程都没有提。
不是不能,实则为不愿。
毕竟,这玩意儿一提,就搞得小爷我好像功利心很重一样。
这就好比,别人都已经得了重病快死了,你却还想着怎么图谋别人的钱。
图谋是一回事,但绝对不能说出来。
一旦说出来,再好的朋友也会反目成仇。
这点,对如今的刘元和黄巾而言,同样适用。
除了宝城,便一路向梁城而去。
以三人目前的脚力,倒也没过多久,便来到梁城。
望着远处巍峨且熟悉的城池,刘元不禁有些感慨。
毕竟,这里可是他游戏人生开始的地方。
转身,看向一旁的武鸣,却瞧见武鸣眼眸之中多出几许泪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