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邪恶的祭祀。
视频到此戛然而止,部长反复看了三遍。
“后续呢?我指畸变之后。”
“后续就是它们再次为‘陨石’大打出手,场面血腥得让人难以承受。不少研究员观看后,当场出现呕吐、眩晕等不良症状,更多研究员开始出现持续性幻觉。
“我们尝试过取回‘陨石’,终止实验,谁知道连经过热处理的钢材质制造的机械臂,都被其中一只白鼠轻松咬碎了。”
所长道:“依照目前这些实验,我们得出初步结论:这些‘陨石’表面大概率带有某种奇特的危害性辐射,辐射的强弱与生物视觉、间距、是否发生直接接触有关。这种辐射对植物也有影响,但作用非常缓慢,所以暂时无法判断植物在长时间辐射影响下,是否会发生同样的畸变。”
“另外我们发现,‘陨石’的生理构造无限接近于我们现有认知中的单链rna生物病毒。只是个体体积不符合常规规律。它们可以脱离宿主单独存在,本身具有一定的生命迹象。”
“你的意思是,这种辐射的强弱还取决于生物视觉是否结接收到它们的信号?”
部长直视屏幕,口吻镇定:“虽然对生物病毒领域涉及不多,但凭我过去接受到的义务制教育,足够我对你的说法提出诸多质疑。所长,请问你是否有其他客观证据能证明以上的说法?你是否确切检测到这种辐射的存在?如果这颗‘陨石’的本质是病毒,那么据我了解,有病毒必有免疫,请问你在实验过程中是否发现了免疫体的存在?”
“我知道您在想什么,部长,如果您非要这么问的话。”
所长低下头,笑容无力而愁苦:“没有任何拿得出手的证据,只有最原始的对照实验结果。”
“不过请您换个角度思考问题吧。我们拥有科技,拥有自我确定的认知,或者说理智,因此下意识试图否定所有超出理解范围的事物、全新的概念,这是人类大脑最糟糕的惯性。而事实是这批‘陨石’已经来到我们的眼前,我们用肉眼观察到了奇诡的现象,用所有机械却没法检测出来,靠现用的知识也很难为它找到合理的解释。”
“也许这代表着我们已经过分依赖科学,或者说过分依赖自以为是的科学。您要知道,科学总是在辩证中前进。在我们发现新的真理之前,发现相对论、量子力学,甚至在发现全欧洲第一只黑天鹅之前,人类一直坚定不移地相信,这个世界上只存在白色的天鹅。难道这些历史还不够表明我们的狭隘和自大吗?”
“至于您所说的免疫体,为了最大限度控制实验条件,我们使用的都是近交鼠。其中有一只白鼠确实对辐射表现出一定的免疫反应,可这并不是个好消息。因为经过解剖研究,我们发现这只实验白鼠存在较明显的基因缺陷,简单来说,它患有先天性脑损伤综合症,相当于我们人类中的脑性瘫痪患者,具体表现为:智力低下、癫痫、感知觉障碍等。”
“我们由此衍生出一个糟糕的推断,也许这种辐射对越高等的动物影响越大,当下正准备着手验证。一旦这个猜测成真,恐怕这回类流星雨造成的意外危害,首当其冲的就是……”
——人类。
作为蓝星上最高等的动物,或许,人类即将遭受难以想象的灭顶之灾。
想到这点,国安部部长久久凝视显示器里的白鼠,嘴唇抿成一条凌厉的直线。
同一时间,庆大静思楼三楼公共教室(18)。
在三十六双眼睛的注视之下,方才还因为学生走神而雷霆大怒的副院长,此刻却欣喜若狂地捧起‘陨石’,力道轻柔又痴恋反复摩挲着自己的下巴,恍如情人间的爱抚。
他的眼里已经完全没有学生的存在,哑声道:“今天的课就上到这里,你们都走吧,走吧……”
同学们不由得面面相觑。
“副院,下课铃已经响过了,现在是下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