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大婶儿,请问该如何称呼?”林茵笑吟吟的看着那黑瘦妇女。
黑瘦妇女懒得搭理林茵,将手里的菜盆子一端,转身就走,走到洗菜池旁,将盆里的菜往水池里一倒,这便开始洗菜。
林茵原话还给了她:“原来也是个没见过世面的,不过就是后厨里的一个洗菜工,还真以为自己了不起了!”
黑瘦妇女一听,立时就恼了,空菜盆子往水池里当啷一丢,大声骂道:“小杂种!有种你把刚才的话再给我说一遍!”
林茵才不怕她。听听看,连骂人的话都和陈大梅的口气如出一辙,张嘴闭嘴的骂人小杂种,好像自己的血统多高贵似得。
收拾不了陈大梅,将这个恶婆子收拾一番也不错,于是林茵骂了回去:“凭白莫要欺负人,不然别人肯定要欺负你。你都骂了我,凭什么我就不能骂你?”
“你!”黑瘦妇女气极了,想要骂回去,却又不知道该怎么骂。
听这丫头的话,好像不管她说什么,那丫头都会照着模样原封不动的骂回来。
那岂不是她骂得越难听,那丫头反过来骂她的时候也越难听?
正在那黑瘦妇女迟疑间,林茵又道
:“要想自己受别人尊重,你自己首先得尊重别人。我们才刚来上班,哪里做的不对的你尽管提出来,张口就这样嘲笑我们,你说你不是自己找骂?”
厨师长张师傅听了这话,在心里暗暗竖了大拇指,小姑娘不简单,骂人都骂得这样有道理!
平日里这个“母蝗虫”最是刻薄不好惹,食堂后厨里谁不躲她三分?倒是没想到这新来的年轻姑娘竟然将这“母蝗虫”给降住了!
那母蝗虫被林茵的话堵住了嘴,不知道该怎么骂了,可又不甘心就这么被她降住,语噎了一阵后开口:“你们了不起吗,骂都骂不得了?”
林茵:“我们和其他所有人一样,做了错事,自然该骂,可就算要骂也是张师傅来骂,怎么轮也轮不到你来插嘴。”
“你!”那黑瘦的“母蝗虫”气得一张黑脸直泛红,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她的确不能跟张师傅相提并论,而且她也不是林茵和曹秀云所在的组别,还真就没有立场插嘴她们的工作。
张师傅眼见母蝗虫吃了瘪,怕母蝗虫恼羞成怒暗地里算计这两个新来的,忙上前打圆场:“好了,好了!都少说两句,活儿没干
完的赶紧干活,活儿干完的自行休息一会儿,过不了多久就要准备午饭。”
曹秀云是个老好人,也跟着道:“是啊,赶紧干活吧。”
母蝗虫冷哼了一声,走到洗菜池旁继续洗菜,林茵则回到面点组的长桌旁。
面点组这边,老方正在和面,准备中午的时候做几锅酥饼。
见林茵回来了,老方朝着林茵招了招手,让林茵靠近些。
林茵往老方的身边挪了挪,低声问:“方婶儿,有事?”
老方低声道:“刚跟你斗嘴的那个叫金淑芬,绰号叫‘母蝗虫’,跟那个陈大梅是一路货色,陈大梅害人的不少歪点子都是金淑芬给出的,金淑芬跟婆婆不和,陈大梅没少帮她骂婆婆……反正啊,都不是什么好人,你今天惹了她,以后可要加倍小心了,别被她给害了。”
林茵点头:“我知道了,谢谢你方婶儿。”
林茵才不怕那什么金蝗虫母蝗虫的,她做人的原则是,不主动欺压别人,但是别人欺负到她头上了,她也绝对不会闷不吭声。
不过就是食堂后厨里的一个洗菜工,说了她两句就要被她害了,这样的人根本就是一个害虫。
林茵巴不得
那母蝗虫早点出手,这样自己也好办了她为民除害!
不过想想也挺有意思,陈大梅是母老虎,金淑芬是母蝗虫,这两个人又是关系不错的朋友,还真就应了一句话,物以类聚,人以群分!
这天林茵和母蝗虫起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