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来刚刚二丫说过的,今天曹秀云在快中午的时候出门了一趟,一直到天快黑的时候才回来。再看看曹秀云现在的这副模样,林茵很快就猜到什么,问曹秀云:“你今天又去找周正了?”
曹秀云听到周正这两个字,眼睛里顿时泛起泪花来,她摆了摆手,让大丫和二丫都先回去她们自己的屋子。
于是靠在床边的墙上打瞌睡的大丫和手里提着几块糕点想要说什么又不敢张嘴的二丫,一起按照母亲的话,离开了这个房间。
待大丫和二丫走远之后,曹秀云才撑着床沿,坐起身来,靠在床头上,开始抹眼泪。
林茵忙问:“大姐,到底出了什么事了?”
曹秀云抹了一阵眼泪,这才哽咽着说:“妹子,姐心里好苦啊……”
林茵安慰说:“大姐,我知道你心里难受,只是事情已经这样子,咱们光伤心是没用的,得往前看。”
曹秀云哽咽道:“以这一辈子统共也就几十年的时间,我的大女儿今年都十三了,我的年岁已经是不小……我做梦都想不到,我这几十年的人生,在别人的眼里竟然是一个天大的笑话,你说我活着还有
什么意思!”
林茵忙说:“大姐,你这说的是什么话,你才刚三十出头,年轻着呢,往后至少还有七八十年的时间!”
曹秀云叹息一声,摇了摇头:“你要是知道我的遭遇,就不会这么说了,我当年和周正结婚,并不是高高兴兴的从娘家出嫁,当时的事我没脸说,反正我和周正结婚之后,和娘家就没有什么来往了。”
林茵听着这话,心里暗道,大姐没脸说,我却是清楚的很,当年你受了宋盈的设计,和周正在全厂职工面前出了丑,那时候人们思想特别保守,处对象的两个人拉拉小手都要受人指点,何况是闹出那样的丑事。
当年曹秀云被娘家人嫌弃,也是情理之中。
这时只听曹秀云又说:“和周正结婚之后,虽然工作和生活上仍旧有很多的坎坷,可是只要能和他在一起,我的心里就很欢喜。”
说到这里,曹秀云忍不住叹息一声:“结婚十多年,仔细算一算,真正开心的日子,好像也没有几天,和他一起生活的那几年,虽然心里欢喜,可是单位里的闲言碎语太多了,听得我心里发慌,不上班又不行,我都不知道
自己那些年是怎么熬过来的……”
“王宝钏寒窑苦等十八年,可好歹那十八年里没有那么多闲言碎语啊,而且到最后还享了十几天的福,我这一天的福都没享到,周正就跟别的女人跑了……我这一辈子,过得比那王宝钏还不如呢……”
林茵劝她:“大姐,你可千万别这么想,咱们遇事得往好处想。”
曹秀云摇了摇头:“怎么想都没用,你不知道我这两天都经历了什么。你要是知道了,就不会这么劝我。”
林茵道:“怎么不知道?不就是周正又找了别的女人,还跟那女人有了孩子?其实也没什么,咱就当他是堆大粪,直接给铲了扔得远远的就是,以后看都别去看,省得恶心。”
曹秀云叹息:“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周正找的那个女人,以前和我们是一个单位的。所以啊,他当年并不是为了躲风头才从鹿江县跑到京市,他是一早就和那个女人串通好了,两人结伴儿从鹿江县来到京市。”
“我昨天看到过他们的那个儿子,已经四岁左右,想来他们刚从鹿江县离开就有了这孩子……”
林茵听了这话,心里很是惊
讶:“竟然还有这事?”
周正现在一起生活的那个女人,当年居然也是鹿江县纺织厂的?
到底是当年鹿江县纺织厂的谁?林茵忽然就好奇的很。她的印象中,当年周正除了追求过她,并没有和其他的女同志有什么瓜葛啊!
曹秀云不知道林茵心里的想法,只当林茵是为周正的无耻而惊讶。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