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正事,你都在梦中看见什么了?”
清溪抿抿嘴,将之前做的那个梦完完整整的说了一遍。
沈浮白听完之后,原本就不算好的脸色彻底阴沉下来:“囚禁?鞭打?”
他的语气很危险,清溪打了个寒战,点头:“是,受鞭打之刑的时候,不仅是皮肉之苦,好像每打一下,神魂都会随着鞭子被抽走一部分。”
“君上,为什么我会看到这些?”清溪拧着眉,终于是问出了自己心中的疑惑。她与李家与那海棠花妖都毫无关系,为什么能看到他们的记忆?
沈浮白没立刻回答,而是走到那个刑架前面,顿了顿,挑起了那根搭在上面的软鞭,暗黑的鞭子尖上带着细小的倒刺,上面似乎还有残留的血肉,经过时间的风干变成褐色的一块一块。
“因为那只魅妖。”沈浮白垂眸凝着那条鞭子,指尖捻了捻,留下一片暗红的痕迹,看得清溪瞳孔一缩。
“魅妖?怎么会是魅妖呢?不是海棠……”话说一半,自己先停住了。
因为她猛然反应过来,不论是花妖也好,受害者也好,他们最先知道的一切信息,都是听李昌平讲的,再加上满街的海棠花,她才先入为主的信了。
现在看来,海棠花妖是假,李家恐怕也不只是个受害者而已,至少,他们绝不干净。
清溪想通了关窍,忽然抬头对上沈浮白的眼睛,诧异问道:“君上早就知道那唐氏是魅妖而非花妖?”
“什么时候知道的?君上怎么都不告诉我?”清溪不赞同的看着他,一时气闷,沈浮白什么都知道,却就是不说,眼睁睁的看着她没头苍蝇似的乱查?
或许是她眼中指责太盛,沈浮白阴沉的脸色好了一些,挑了挑眉,用一个十分有意思的眼神看着她,轻哼道:“本君为何事事都要告诉你?”
“可……”清溪一塞,一时间竟不知道该怎么反驳更好。
她不过是一个被送到他身边的探子,能跟着他四处走动已经算是幸运,沈浮白确实没必要事事都和她说。
话虽如此,清溪还是觉得委屈,从最亲近的小徒弟变到如今这种场面,落差大得不是一星半点。
想了好一会,终是没有找到合适的说辞,鼓着脸闭了嘴,偏过头去生起了闷气。
沈浮白眼睛弯了弯,心里那点听见清溪梦中被人鞭打时升起的戾气也散了不少。这点变化,连他自己都未曾发觉。
被这么一打岔,清溪倒是忘了自己原本要问的是什么了,那些被魅妖强行嫁接过来的恐惧也淡了,她开始认真的打量起这间暗室,目光很快就落在了正中央的那截树根上面。
“魅妖作乱,那这些海棠树又是怎么回事?”清溪靠近了一些,盯着那团盘根错节的树根。
魅妖只能魅惑人的心智,可做不到将那么多活人变作植物这样的事情来。
而且,为什么是海棠?
想着,清溪忍不住伸出手来,想碰碰那树根仔细探查一番。
“先别碰!”沈浮白转过身来就看见清溪的手已经快要放上去了,神色一变,立刻出声阻止,同时一道灵力挥过去,却都为时已晚。
清溪的指尖已经触到树根,听见沈浮白的声音,她心里一惊,想撤手时,手却已经收不回来了。原本死物一般沉寂的海棠树根仿佛一瞬间活了过来,上面枝节迅速膨胀涌动,一根盘着一根拧动起来,露出中间的一个黑洞。
清溪惊呼一声,想再有什么动作也做不出来了,一股巨大的吸力拉着她,瞬间掉进了那个黑洞里。
沈浮白的银色灵力迟来一步,轰然落在已经闭合的枝干上,再次发出一阵巨大的响声,地动山摇,可当一切沉寂,本该站在那里的清溪,已经完全不见了踪影。
墙壁被轰塌了一面,原本挂在上面的刑具掉了一地,可那树根依旧好端端的竖在那里,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