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一招,一双瑞风眼美艳绝伦,眸中红光一闪语气愈发温和,“我还有点私事,恐坏了大宴气氛,望卫宗主……海涵。”
殿内百人闻听此言,悉数心中一跳,天晓得这个九婴会做些什么?
生的一副温柔少年郎的模样,行事是狂妄至极。
放眼妖都,他这嚣张程度仅次于三使之首大风。不过大风已经死了,如今他称得上天下第一的不羁郎君。
“郎君这是……”
建立了几百年的吟龙阁,今日两遭摧残,阁顶的大洞怕是要补上一月之久。本就屋漏偏逢连夜雨,扶桑这话吓得卫嗣不轻,万一他把吟龙阁毁了,自己还不能找他算账,真是打不起骂不得,心中焦躁难当,不知如何是好……
扶桑回首一笑,“卫宗主宽心,杀几个人而已,毁不着你的楼阁。”
杀……杀人?
九婴又要杀人了……
大殿一下子喧嚣四起,有人踹开四方阁门,落荒逃了大半人。
东席的紫袍郎君放声笑着,“如此畏死,还妄想得道升仙,真是笑话。”
席间空了半数,余下之人变得尤为显眼……
“不知,扶桑大人要杀谁啊?”
卫嗣小心翼翼问着,唯恐牵连到自己。如此心性这辈子也难成仙,真不知他日前卜的是什么卦。
红花跹跹,如虚无缥缈的梦境,花蕊如□□离弦……
“钟山弟子。”
扶桑话音未落,花蕊齐头并行,遽然迫在眉睫。
蕊似银针,数十根同时刺入十几个青衣少年眼中……
“啊—”
惨叫声凄厉,他们跪在地上,捂着双目不停的喊着,血顺着指缝流下,染红了衣袖。
众人面色苍白,宣于彻直接惊的摔下席位,还好绿衣少年手快扶住了他。
所有人对扶桑的恐惧又深了些。
指上明火起,红花烧为灰烬。
“诸位可知,钟山百里之内皆设下了鬼河阵,谷外弟子尽数死于我手。”扶桑款步而行,“更有趣的是钟山掌事对此,竟然一无所知。”
十几位青衣少年瞎了双眼,他们摸索着站起齐齐拔剑而出,割破手掌以血为祭。只可惜引不来烛龙之气,剑光熹微。
少年们宁死不低头,十几道剑光朝扶桑击去,一人怒吼,“卑鄙小人……”
话没说完,红衣乘风一闪而过,素手蓦地掐断说话少年的脖子,血肉撕扯露出白骨森森,脖子断了一半,少年斜身倒下死相可怕。
扶桑引火擦去鲜血,“钟山弟子都是如此不知礼数?”
“扶桑,别太过分了!”这场面姬冰儿还敢开口。
他瞥看姬冰儿一眼,轻声道,“小少姬,我早说过你别管此事,况且你也管不了。”
他说完,明火点青衣。
这火乃是天火,不烬不灭,纵是大罗神仙也得扒下一层皮更何况凡躯。
十几位青衣少年被烈火焚身,嘶喊声诡异骇人,熊熊火焰将身躯化为尘烟,连根头发丝也不曾剩下,魂飞魄散了。
扶桑杀人,从来不需要理由,想杀便杀了,这次也是。
“卫宗主,你可以继续了。”
红缎若舞,他足踏扶桑花而去。
墨发若绢随风飘飖,脚下青烟袅袅火光乍明乍暗,乘云踏花,只影远去。
呼……
众人皆松了一口气,卫嗣命人收拾了大殿,又召侍卫来取下神明剑。
“宗宗……宗主……”
一名侍卫被剑气击退,踉跄爬起,连忙来报。
高台之上金光大放,神明剑气四起,骤然地动山摇,大殿梁柱摇摇欲坠。
“怎么回事?”
卫嗣抵住剑气走近神明剑,靠近一观如闻万灵之声,“剑……剑封破了!”
众人瞠目咂舌,谁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此剑尘封数万年,按理绝不可能破开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