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都看不见一个人,前面更是有人家在升级排水系统,路上有很多石子和沥青。
这对于赤着脚的付疏无疑是一种考验,但
命比脚重要,该路过还是得路过。
她在脑海中规划着损伤最小的路线,没看到旁边的鹅卵石小路上正走过来一个人:“付疏?”
付疏回头,就见对方震惊又担忧地匆匆跑来:“发生什么事了?”
说着,连忙脱下自己的运动鞋亲手给她穿好,然后又解下围巾围在她红彤彤的脖子上。
看着他雪白的袜子沾上尘土,付疏不由心头一暖,开口时喉咙还有些哑:“孔周然今天来了,想对我行凶,我就跑出来了。”
她刚刚回头时没看到孔周然的身影,要么是疼痛难忍倒半路上了,要么就是看到苏建国后跑掉了。
苏建国冷峻的脸上难得积聚起怒意,但对她说话的语气仍旧温柔:“别担心,我会陪你,我们先去咖啡馆坐坐平复一下情绪吧。”
毕竟孔周然现在的精神状态明显不正常,不知道他有没有武器,又能做出多么疯狂的事,回去找他显然不太理智。
他绅士地揽住付疏的肩膀,另一只手拿出电话报警,全程冷静妥帖,却不难看出蕴藏在他眼底的寒冷。
付疏其实早就冷静下来了,轻轻握住对方的手,示意他别担心。
他垂眸看了她一眼,一边打电话一边紧紧回握
住她,生怕她丢了似的。
挂断电话,他看出她穿着大好几号的鞋走得并不轻松,便把手机放进口袋里,走到她前面蹲了下来。
付疏见状也没有推辞,小心爬到了他的背上。
两人都是顶好的容貌,却一个光着脚在路上走,一个披头散发穿着明显大很多的鞋,看起来有几分滑稽。
可两人心中却温暖又平静。
到鸿墅湾咖啡馆坐下,没过多久警察就来了,在付疏家巡视一圈也没找到孔周然,于是派人去他家抓人。
可孔周然却像畏罪潜逃了一样,常去的地方都找不到人影,只能进行搜捕。
为避免他再出现威胁付疏的安全,警察尽职尽责地说:“在抓到嫌疑人之前,还是建议付小姐换个住处,或者去酒店住一段时间。”
付疏也是这么想的:“好,您费心了。”
送走他们后,苏建国望着付疏真诚道:“你一个人住外面也不安全,要不去我家暂住一段时间吧。”
这样说完,他的耳尖就红了,语气有些慌乱地解释:“我不是那个意思,因为你一个人我确实不放心,你……”
付疏失笑:“好啊。”
他确实没那个意思,但是她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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