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历过医院的事后,孔周然再也没找过付疏。
不过付疏还是从付母那知道他几乎把所有的固定财产全都变现了,哪怕妻子因为他这个举动卧病在床,他也像疯魔了似的固执己见。
至于付母为什么给她打电话?
大概是因为付楹现在的状态没精力听她唠叨抱怨,所以才想起另外一位女儿,换个人来倾诉她对生活的不满吧。
虽然这些消息都从私家侦探那里知道了个大概,可在付母这离再次确认后,付疏还是觉得很不错。
所以在知道了自己想知道的事后,她就再也没接过付母的电话。
等付楹出院已经是两个月之后,付疏没去接她,但却从苏建国那知道她的身体虚弱,回家之后仍要好好休养一段时间才能恢复正常人的体力。
但由于切除了子宫的原因,就算修养好了,以后她衰老的速度也会比寻常人更快,激素也更容易紊乱,情绪也会受到很大影响。
这一次之后,她可以说是元气大伤。
这些都是苏建国说的。
他最近总是会有意无意地发消息过来,可以看出他是很努力地在追求心仪对象了。
真是又可爱又心酸。
对于这样认真的男人,说不心动是假的,但还没有达到想要展开新恋情的地步。
两人一直维持着现
状,也未尝不是件好事。
只是不知道付楹回家后,知道孔周然把所有固定资产都卖了,会是个什么表情。
总之,付疏度过了相当一段长的清净时光,就连付母都忙于照顾宝贝女儿而没空来打扰她。
她借此机会把副业坐了起来,视频平台的粉丝量已经达到六十多万,每个月光是靠接推广都能赚个十几万,作为零花钱完全足够了。
一年后公司成功上市,召开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股东大会,付疏欣然出席。
一进门就看到孔周然坐在首位,满脸意气风发的样子,心中不由嗤笑。
不过她面上依旧不显,自顾自地坐到一旁,仿佛没看见他那个人一样。
这下孔周然可不乐意了,他起身走到付疏面前,脸上挂着熟悉的儒雅的笑,语气温和熟稔:“老朋友见面连招呼都不打,是不是有点说不过去了?”
付疏可懒得跟他虚与委蛇,冷笑道:“我好像听错了,孔董说的是老朋友还是老仇人?”
孔周然脸上的笑容挂不住,眉眼间兀地阴沉下来:“你现在这个态度,一会可别后悔!”
“当初离婚的时候,孔董也说过这话。”付疏灿然一笑:“可我现在还不是过得舒服极了?”
这下孔周然彻底绷不住了,咬牙切齿地转身离开,又坐
回了主位上。
他坐下后,陆陆续续又好多人来开会,看到他坐的位置就知道来者不善,担心之余又忍不住想看好戏,表情十分纠结。
没过多久,苏兴胜终于姗姗来迟,看到孔周然坐在自己的位置上也不恼,云淡风轻地笑道:“孔董看来很喜欢这把椅子,舒服得都不想下来了。”
“当然舒服,毕竟是我坐过的。”孔周然暗讽对方捡自己剩下的东西当成宝,铿锵有力地说:“我这个人占有欲很强,就算不要的东西,其他人也别想碰。”
苏兴胜依旧笑着,眼睛眯了眯道:“哦?孔董这话好像说得有点晚了吧?”
毕竟他已经当了一年多苏总了。
孔周然嘴角微僵,但还是雄赳赳气昂昂地宣言:“苏总不必阴阳怪气,只要是我的东西,不论早晚,我都会拿回来。”
苏兴胜挑眉:“那我拭目以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