殊不知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叶廷恩刚一离开永安王府,便有人将消息传到了付疏手里。很快,一支由苏葳蕤领头的京城贵女队伍就向着城西走去。
彼时付荔还不知道大难临头,正一边借着美貌跟侍卫套近乎,一边想方设法要离开小院。
苏葳蕤来时,她正梨花带雨地同守门侍卫诉说着自己的不幸,衣着单薄清凉,端得是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
可这样子在素来端庄自矜的京城贵女眼里,却是十分上不得台面了。
有人看热闹不嫌事大,讽刺出声:“苏姐姐,这位不会就是永安王的座上宾吧?倒有那么几分姿色,只是这骨头嘛,过于轻贱了些。”
苏葳蕤霸占京城才女的名号多时,自然有许多人看不过眼,连忙阴阳怪气地开口:“苏妹妹乃是京城有名的才女,岂会比不过如此下贱的货色?芙蓉妹妹你可别瞎说!”
付荔不知道这几日外面发生了什么,只看到一群莺莺燕燕对自己评头论足出言不逊,心中怒极:她可是摄政王和永安王争夺的女人,岂能作他人笑料!
只因褚砚西那边还没有准信,她不敢贸然承认自己欺君,便拿叶廷恩
背书,扬起下巴傲慢道:“知道我是永安王府的客人,竟然还敢如此放肆,你们就不怕王爷怪罪?”
众贵女眼里的讽刺更加明显,最先说话的女子嚷嚷道:“你看,她自己都承认了,果然传言都是真的!”
苏葳蕤满脸羞愤,眼圈都红了,咬牙道:“永安王如此作践我苏家,简直欺人太甚!”
说罢,她转身就走,不顾身后众人如何讥讽,抹着眼泪快步往苏家走去。
管家见小姐哭着回来,顿时惊慌不已,全府上下都知道姥爷最疼的就是小姐,连忙问发生了什么。
苏葳蕤不说话,一头扎进闺房锁了门,死活不肯出来。
贴身丫鬟把刚才的所见所闻都告诉了管家,末了还为自家小姐打抱不平:“小姐还没过门,永安王就敢这样羞辱她,等真嫁过去,指不定要受多少苦呢!”
管家闻言目色一深,挥手唤来苏府脚程最快的小厮,对着他耳语一番后,便让他去宫门外找自家老爷。
宫门外此时热闹极了,苏照闹着要面圣,叶廷恩苦着脸劝阻,再三保证自己绝对没有金屋藏娇,外面那些都是谣言,才让对方松口。
总归付荔不知道
跑哪去了,和他的大业相比,一个女人而已,才没有那么重要。
更何况,等苏葳蕤嫁进王府,还敢忤逆他不成?到时候就算纳了付荔,想来她也不敢反对。
这样想着,他的语气又真诚了几分,好说歹说才让苏照跟着他往回走。
可两人还没走几步,一个小厮就急急忙忙地跑了过来,气喘吁吁地朝苏照:“老爷,管家让小的来传话。”
管家在苏家二十多年,苏照知道他不会无的放矢,便道:“什么事,说。”
叶廷恩心里没来由地咯噔一声,想阻止却没有理由,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小厮一字一句道:“小姐今日与兵部侍郎之女等几位贵女外出,途经城西,遇到一女子,称自己是永安王府的娇客,言语间对小姐多有冒犯。”
“小姐哭着回来,一直把自己关在屋子里,至今未出。”
苏照越听脸色越沉,往回走的脚步也停住了,听到最后看向叶廷恩,咬牙切齿道:“这就是王爷所谓的谣言?”
叶廷恩也不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连忙道:“误会苏大人,这一定是误会!”
“王爷拿老夫当三岁小儿吗?”苏照冷哼一声:“下官
身份卑微,不敢高攀王爷,更不敢阻碍王爷求取意中人,这就去禀明圣上,婚事作罢。”
说罢,他不顾叶廷恩再三挽留,径直向皇宫走去。
等他再出来时,全京上下都知道了永安王和苏家嫡女婚事取消的消息,至于为何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