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疏刚出密道就看见伏狰提剑砍来,正想旋身躲避,却不料邵玦的动作更快,直接揽住她,用自己的肩膀迎接即将到来的伤害。
眼瞧着冰冷的剑刃袭来,付疏眼神一凛,直接拎起昏睡的虞凤吟扔了过去。
伏狰抬剑欲劈,却在看到虞凤吟的脸时硬生生地收住攻势,接住了爱人。
奈何虞凤吟不仅昏睡还被绑的得像个粽子,没有办法作出任何反应,直挺挺地砸了过去,饶是伏狰也被这重量砸得踉跄两步才堪堪站稳。
只是这短暂的松懈,锦衣卫们就瞅准了时机,直接将他擒住,连带着虞凤吟一起,按在了地上。
这边付疏和邵玦已经起身,她甩了甩貌似拉伤了的手臂,语气有些无奈:“邵大人似乎忘了我是会功夫的,突然扑过来未免太莽撞了。”
“抱歉。”邵玦自知反应过度,垂眸道歉,耳尖却红了。
刚才的事本就让伏狰觉得怪异,堂堂镇抚司指挥同知、有冷面阎罗之称的邵玦,竟然会如此紧张付疏这样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六扇门捕头!
如今再看邵玦的反应,久经情场的他终于明白过来,嘴角挂着讥讽的笑,大声道:“邵大人冲冠一怒为红颜,真是让
人感动!只是不知仪景帝如果知道邵大人为了一个女人欺君罔上,会作何反应?”
邵玦眉头不明显地皱了皱,眼神不着痕迹地从付疏面上扫过,见对方没什么反应后稍稍放下了心,却又不知为何,有一点莫名的失落。
不过他面上不显,依旧表情冷淡地看向伏狰,居高临下道:“皇上是什么反应,等伏教主回了京城就知道了。”
伏狰脸色一僵,诏狱那地方,他这辈子都不想再去,可竟然一时不察,又被对方抓住,简直是奇耻大辱!
他目光转向邵玦身旁,眼神狠厉地盯着付疏:“付捕头真是好样的,连我都被骗了过去!可惜你尽忠的狗皇帝在知道你的身份后,只怕连全尸都不会给你留!”
付疏从容不迫地与他对视:“不劳伏教主挂记,伏教主还是操心自己吧。”
“那你父母呢!”伏狰脸上带着黔驴技穷的崩坏,拔高了声调道:“你为了一个破案子连他们都不顾了?别忘了他们还在我手上!”
付疏挑眉轻笑:“我父母?不出所料的话,他们已经先我一步回京城了,有同济堂的大夫为他们调养身体,伏教主不必担心。”
话都说到这份上,伏狰还有
什么不明白的,他咬牙切齿恶狠狠地瞪着付疏,似乎想在她身上撕下一块肉来。
邵玦不喜欢他的眼神,略一抬手,便有锦衣卫抬掌将他劈晕,和虞凤吟五花大绑在一起押了下去。
邵玦这才看向付疏,想起伏狰刚刚说的莫名其妙的胡话,抿抿唇道:“伏狰惯会用激将法,不必理会他说了什么。”
言语中竟带着他自己也没察觉的小心翼翼。
付疏盯着他看了半晌,而后轻描淡写地“嗯”了一声,也看不出是信了还是没信。
“我已派了人去重明教总坛查探,等伏狰这边审完,就准备亲自去湘西搜寻物证。只要查出朝廷里的蛀虫是谁,这案子就算结了。”邵玦故意透露消息出来安付疏的心:“付老板和付夫人那边也已经安置妥当后,你……”
当初答应邵玦的计划时,付疏就已经决定将付父付母送出陈府,邵玦也表示会在正式行动之前就将二老带走,以免伏狰拿父母的性命威胁她。
自己关注的人都在京城,她自然也没必要大老远跑去江西查案,便道:“我跟你回去。”
邵玦点点头:“好,稍事休整,都这边安排妥当了就出发。”
陈府已经被清剿,
现成的地方不用白不用,锦衣卫们便在这里休整,付疏也回了之前的屋子休息。
大约过了一个时辰,便有锦衣卫来请,告诉她蔚县这边都安排妥当,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