敲了敲他的牢房门。
一道优雅娴静的身影在他身后露面,那高不可攀的气质,好似神仙下凡。
看到来人,史书衍喉咙一堵,鼻子眼睛齐齐泛酸,好半天才干涩地唤出一声:“娘……”
本该死的人没死,本该风光无限的人却进了牢房,世事无常,原来说的就是这样吗?
付疏看着他那双混沌的眼睛,淡淡地问:“你可后悔?”
后悔没在最初向母亲坦白,后悔在知道未来的结局时选择明哲保身,后悔父母和离时没选择跟随母亲……
一桩桩一件件在史书衍脑中反复回响,他涕泗横流,哭成了一个脏兮兮的泪人。
“后悔,我后悔了娘!”他捂脸痛哭道。
将带过来的食盒放在他面前,付疏眼中没有温度,责任使然地说:“吃吧,下次我再来看你。”
而后转身离去。
可就是这么每月一次探望,史书衍心里就有了温度,也有了生的期待。
付疏没去看史刻恒,没什么好看的,在她坑完他最后一波钱的时候,他们就两清了,彻底的恩断义绝。
她倒是有些好奇高长舒有没有去看过,梦中两人情比金坚深情不悔,如今没了她这个垫脚石,也不知他们感情发展的怎么样。
不好意思问高瑾尧,她就派安守善去打听。
结果消息没带回来,安守善还被高瑾尧逮住了,寒天拎着人就来了她的院子。
起义军都交给京城刑部和大理寺审判,付疏为看史书衍,也从鹤阳赶来了京都,应高瑾尧的邀请住在摄政王府。
看着被抓的管家,她疑惑:“怎么了这是?”
高瑾尧把玩着手里的茶杯,眯眼笑道:“贿赂狱卒打探皇家消息,付小姐说该不该抓?”
“这……也不是什么大罪吧?”付疏无语,监狱门口贿赂狱卒的多了,那么多人就抓到安守善,她怎么就不信呢?
“贿赂狱卒的确不是大罪,可这打探皇家消息的罪名可不小。”高瑾尧眉眼带笑地看向她:“付小姐就这么爱关注史刻恒的事?”
付疏有些懵:“我打探的不是高长舒么?”
“既然想打探,你问我便是,何须这么大张旗鼓地派人出去。”高瑾尧挥挥手,寒天就将安守善放了。
“这不是想着王爷公事繁忙,不好意思前去打扰嘛。”
“无碍。”高瑾尧眯眼笑开:“随便打扰。”